一曲结束后,正在台子上抚琴的禹易缓缓起身,对台下的众人微微作揖,尔后走下了台子。
今日的禹易万种风情于一身,玲珑有致的身段包裹在火红色纱裙内,更显娇艳,丝毫不落于月夕之后,成功引来各方投来的目光,无疑成了焦点,令人垂涎三尺。
刚从二楼走下来的那人见到正要离开大厅的禹易后,不禁问向老鸨:“这位姑娘是谁?”
老鸨见他终于肯看别的女子了,便开心地说道:“她是云良阁里新来的花魁,名唤羽衣,客官若是觉得不错,我待会儿叫她去您的房间?”
“嗯,就她吧。”那人似乎十分满意的应了一声。
禹易刚回到房间,坐在梳妆镜前补妆时,老鸨满脸堆笑地从外面走进来。
禹易连忙起身相迎:“原来是您来了,有什么事么?”
老鸨抓起禹易的手说:“羽衣啊,方才有客人点名要你去他的房间,你看……”
听到这话,禹易不高兴了,她说:“我来这里时就已经说过了,只卖艺不卖身,您难道忘了不成?”
见禹易心意已决,老鸨一脸的为难,不禁哀求道:“我自然忘不了和你定下的契约,可那些人是东夷的野蛮人,我也得罪不起,今日,你若是能帮我解了这燃眉之急,你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还不成吗?”
“东夷人?”禹易问。
“是啊,这些人可不是云良阁能开罪得起的,若是惹怒了他们,别说不卖身了,就连卖艺都没地儿卖了,你去远方寻找父亲的钱更是别指望挣够了。”老鸨苦口婆心道。
东夷人?
难道就是台子下面的那几个?
赢焱也在那几人之列么?
禹易抿抿唇,故作矜持道:“一早与您说好的事情怎能轻易反悔呢?难道这就是云良阁的规矩么?”
老鸨一怔,这样的姑娘她见的多了,有谁第一次是自愿的?她继续说道:“我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你就应了吧,那客人可是给了不少的钱财,只陪这一晚就够了你所有的盘缠,难道你不想尽快找到父亲?”
“若我应下,你当真什么事情都答应我?”禹易问道。
老鸨有些后悔说了这话,可在这节骨眼上,她自己可不能掉链子,因此说道:“我何时骗过你?”
“那好,若是我答应了,您就得同意随时让我走。”
若想留住她确实不是件容易的事,之所以这样说,只是让老鸨觉得她很为难而已。
老鸨咬咬牙,说道:“我答应你,若是这次你帮了我,日后,你想何时离开这里,我都答应。”
听到这话,禹易才勉为其难地说道:“好吧,前提是我只做这一次!”
“行行行,你可是我的大救星了,你说什么我都应你,赶紧去换件衣裳!”老鸨笑盈盈地说道。
禹易换上了一身淡粉色的丝质裙装,妆容相较于方才来说也有些改动,看上去妖娆妩媚,却又不失天生丽质。
老鸨领着她来到其中一间客房,缓缓推开门,见里面正坐着四个男人时脸色霎时青白不定,他们不会是想要四个人一起吧?
显然,禹易也没有料到房间里会是四个人,可她相较于老鸨的反映来说倒是淡定多了,仅仅是微怔了下。
她作揖道:“羽衣见过几位客官。”
近距离的禹易更加美貌动人,四个男人一同点了点头,似乎对面前的女人十分满意。
“若……若是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告退了?”
老鸨见这阵势暗自为禹易捏了一把汗,可她刚要离开,其中一个男人便开了口:“等等!”
老鸨回身,灿笑着问道:“这位客官还有什么吩咐么?”
那人朝老鸨走来,又从衣襟里拿出一个小布袋,捞起老鸨的手将布袋放在了她的手里。
老鸨打开布袋,里面依旧是珍贵的玉石,她惊愕地抬眸看着那个男人,方才给了她一兜已经完全够了禹易一晚上的叫价,不明白他为什么再给她这么多。
那人看出了老鸨的疑惑,遂即淡淡地勾勾唇角说:“我们今晚要将她带走。”
带走?
禹易一惊,老鸨同样一脸惊诧,她说:“这……这未免……”
“放心,明天一早就完好无损地把她送回来。”那男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