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法忽视他给予的触感,随着他每一次轻柔的抚触,都将她推上云端,她无法自持地身陷在他的温柔攻势下。
寝宫内正有温暖的阳光洒向室内,这样的温度相比起床榻之上的火热显得逊色了。
忘情的痴缠,无尽的索要,一次又一次攻陷与占据,直到筋疲力竭,才结束了这样羞人的厮磨。
她躺在他的臂弯中,看着他右侧肩膀上的咬痕,素白小手儿轻轻抚了上去,一双清亮的凤目里装满心疼:“还疼么?”
他勾起一抹笑,深情凝视着她:“不疼。”
显然,这样的回答并不可信,伤的那样严重怎会不疼?
顾潇然嘟着嘴巴说:“你就嘴硬吧。”
“我没有想到你对信任如此在意,这次是我不好,害你伤心了,”他将她搂进怀里,大掌一下下摩擦着她光洁的背脊,又说,“以后任何事情都不会再隐瞒你。”
听着他的保证,顾潇然的心中却是悲喜交加的,她纠结着要不要将真实的身份说出来,如果说了又会发生什么?
听到她深深叹了一口气,他垂眸看看她的小脸儿:“怎么了?为何突然唉声叹气的?”
她抿抿唇,突然坐起身,他微怔,却听她说道:“我帮你涂药吧!”
她还是没有做好告诉他真相的准备,就让这个秘密再多保留些时候吧。
帝辛也坐起来,那张俊美绝伦的面容上挂着淡淡地笑容,犹是这样淡然却还是足以惊艳了所有人的眼。
顾潇然不禁抿唇笑起来,他问:“为何突然又笑了?”
他是越来越搞不清楚这个小女人了,她的情绪总是变来变去的,令他难以捉摸。
“我好像赚到了。”从来没有一刻觉得自己也是个外貌协会会员,面对帝辛的面孔,她竟然不知不觉变得花痴。
他剑眉深锁,完全不理解顾潇然的话:“赚到了?赚到什么?”
顾潇然调皮一笑,又说:“有没有人称赞过你的样貌?”
他这才明白她话中的含义,顿时咧开嘴笑起来,抬手轻轻点了点她坚挺的小鼻子,宠溺地说:“花痴!”
她喜欢这个称呼,她就是花痴,独属于他的花痴!
她主动骑在了他的腿上,捧起他的脸,俏脸凑近他,坚挺的小鼻子触碰着他笔挺的鼻尖说:“你真是一个让所有女人为之疯狂的男人,有这样一个你在身边,我会终日提心吊胆,担忧会有人将你从我身边抢走。”
这就是她的与众不同,即便她始终存在着这种担忧,也不会如其他女子那样勾心斗角,她从来没有独占着他的宠爱,从没有因为周边的险恶而改变分毫。
他搂紧她的细腰,顺势在她粉嫩的唇瓣上轻啄了一口,说:“终有一日,我会让这种担忧消失,不会再有任何人与你争抢,我是你一个人的。”
她静静地搂住他的脖颈,将彼此的身体紧紧地贴合:“我能想象到你究竟为我放弃了多少,既然对你义无反顾,我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不管将来如何,我永远是我,这颗心都不会更改。”
他俊美的脸上霎时溢出一抹舒心的笑,她突然与他拉开距离,蹙着眉头说道:“这段对话好酸!”
“嗯?”他一脸的狐疑。
“你没觉得太腻了?”顾潇然道。
“我倒是希望一直这样腻下去。”帝辛笑的促狭。
“油嘴滑舌,你的嘴巴总是像抹了蜜,要是被其他人知道那个深沉冷厉的帝王还有这样一面的话,你说他们会怎么想?”顾潇然虽是没有言明‘他们’究竟是谁,可帝辛依旧能听出她言语中满满的醋意。
他又是一笑,宠溺地说:“我的这一面怕是只有你才能看得见,除非是你出卖了我,不然谁会知道?”
顾潇然心里霎时美滋滋的,看着他炙热的目光,故意转开话题说:“好了,我帮你涂药!”
偌大的王宫内大概只有显庆殿此刻沉浸在无边的温存中,其他各宫院内皆是一片望不尽的哀怨。
黄蓉妗回到揽月阁后便是一通发泄,王宫分配给各宫室的陈设品与她陪嫁的嫁妆都早已被她砸的所剩无几。
望着光秃秃的揽月阁内殿,凄凉更是如同洪涛一般在她心底冲撞着。
侍女们谁也不敢近前,大气更是不敢喘一下,一个个都躲在了殿外,任由她一个人大肆发泄。
摔烂了最后一只陶罐,黄蓉妗找不到更好的发泄品,突然想起什么似得吼道:“叫习秋进来!”
不多时,习秋战战兢兢地走进来,直接跪在了她脚下:“娘娘,您找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