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二太太没瞧见老太太,估摸着是在养病,等三太太请她坐下时,林二太太就坐下了。
安容和沈安溪在暖阁,很没形象的趴那儿偷看。
寒暄了几句之后,林二太太拿出礼单,三太太接过瞧了两眼,眉头蹙了蹙,“我才回来,对武安侯府和宣平侯府结亲的事还不够了解,不过我听说原先商议好的是娶大姑娘做平妻,宣平侯府果真是依照平妻之礼下的聘?”
林二太太端茶轻啜,搁下茶盏后,先是夸赞了茶叶清香后,才笑道,“两府说好的事,哪有更改的道理?”
三太太又翻看了礼单一眼,笑道,“平妻之礼乃正妻之礼的八成,若是依照这平妻之礼来看,宣平侯府似乎也不怎么看中未来的宣平侯世子夫人。”
林二太太脸色微微僵硬,随即笑道,“世子夫人乃我大嫂精心挑选,又岂会马虎了事,只是之前说好的,府上大姑娘进门,需退让一步,所以这平妻之礼自然也要退让一步了,否则岂不是名不副实了,这聘礼乃是正妻之礼的六成。”
六成?三太太脸色微青,这还叫平妻之礼吗?
卧室内,老太太听到聘礼只有正妻的六成,脸色也很难看,这是在打武安侯府的脸啊。
正屋,三太太把聘礼单子搁下,皮笑肉不笑道,“宣平侯府也太小瞧我们武安侯府了,老太太退让一步,是看在宣平侯世子尚未迎娶正妻进门,是给府上面子。”
“府上这样做却是叫人心寒,我看宣平侯府压根就没想娶我们武安侯府的姑娘,这门亲事不结也罢。”
这回换林二太太脸色难看了,一双眼睛写满了不可思议,亲事都商议到这份了,武安侯府居然说不嫁了!
“大姑娘如今可是我宣平侯府的人了,亲事也商议妥了,武安侯府果真要撕破脸皮?”林二太太同样皮笑肉不笑。
三太太端起茶水,轻轻的拨弄着茶盏盖,笑道,“亲事确实商议妥了,可这聘礼侯府还没有答应呢,老太太相信宣平侯府说一不二,没想到却被人这般糊弄。”
“京都也不是没有因为聘礼没有谈妥就退亲的先例过,大姑娘是宣平侯府的人,这话还请林二太太慎言,大姑娘可还没过门呢。”
林二太太差点惊站起来,随即冷笑道,“大姑娘早非清白之身,怎么还想另嫁他人?”
三太太勾唇一笑,笑容中带着些许寒意,“另嫁,我武安侯府做不出来,不过我武安侯府庄子多,随便哪个都足够大姑娘丰衣足食一辈子了,既然宣平侯府无意结亲,难道要我武安侯府舔着脸面把姑娘嫁过去吗?”
林二太太盯着三太太的脸色。
三太太脸色从容,眼神澄澈,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
林二太太心里就打鼓了,这聘礼都抬来了,要是不嫁了,不同意,岂不是要全部丢出去,原样抬回去?
那样宣平侯府的脸面可就丢尽了,不管怎么说平妻之礼都该是正妻之礼的八成,贸贸然少了两成,理亏。
到时候两府结亲不成,反倒结仇。
如今的武安侯府可不是一个月以前的武安侯府了,背后的势力盘根错节,大嫂能因为流言蜚语退步,未尝不是看中武安侯府的权势。
瞬息间,林二太太心中百转千回,随即笑道,“三太太这不是成心的逼我们宣平侯府吗,哪有把世子爷的人丢在外面的道理,也罢,我宣平侯府再退一步,这聘礼上再添一千五百两,这已经是极限了,若是武安侯府还不满足,那这门亲事真要告吹了。”
一千五百两,是一成不到。
“两千两,这聘礼单子我便做主收了,不行的话,那只好请二太太在劳累把聘礼再带回去吧,”三太太笑的温和。
林二太太有些咬牙,不过也只气了那么一瞬间,她能不答应吗?
“这两千两,我就做主应下了,”林二太太笑道,“等我回去之后,立即派人送来。”
三太太笑着点头,吩咐丫鬟拿笔墨纸砚来,让林二太太把两千两记上。
聘礼的事情商议完,前院福总管禀告,东西都对上了,摆在了事先腾出来的空房内,等她检查。
林二太太见事情办妥了,也就不多留了,起身告辞。
送她出去的,依然是红袖、绿袖。
林二太太气煞了,慢待一次还不够,还慢待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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