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辰仔细又看了两眼，摇摇头道：“确实不认得。”

“哈哈···。”老头越加高兴，不过随即就面色一变，收起了志得意满的嘴脸，脸上拿捏出几分沉痛、愤恨之色：“小兄弟，你刚才可知自己差点就着了这孙胖子的道，哎，谁让你年纪小，没有见识，不知这人心的险恶呀！不过没关系，看在你刚才拼命帮我的份儿上，你请我好吃好喝一顿，我就勉力给你解说一番，怎么样？”

周辰有些哭笑不得，敲竹杠敲到这个份上，此人也算是个极品了，他还没开口拒绝，孙明仁却冷声道：“有什么好解释的，此药草的种种利弊，我自会说明，不需要不相干的人聒噪。”

老者被堵的一时语塞，伸手指着孙明仁一阵的气结：“你你你···，你无耻，你生儿子没屁眼儿。”

孙明仁懒得理他，对周辰道：“这草药的名字叫做夜草，据说是专门出自一个叫黑山的地方，咱们这附近山脉根本就没有产出，这还是数月前一个外城之人拿到我这里来换取一物，所以我才有了此药草。”

周辰心中一动，倒不是这夜草让他记起了什么，而是那黑山两个字让他想起了一处所在。

据说在大晋国的极西之地有十万大山，山势连绵，纵横百万里，十万大山之内城池无数，究竟有多少无人能够说清，不过远古时就流传出十万大山十万城的说法，虽然并不一定准确，但也可以看出一定的端倪。这数以十万计的城池看似不少，但是均匀散布在这广阔的十万大山里，就已经不够瞧了，就好像是一捧黄豆挥洒在一座小湖里面，小湖虽小，但黄豆却更小，烟波浩渺之下，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而这黑山似乎就是十万大山中的一座。

周辰恍惚道：“这夜草难道是出自十万大山十万城？”

孙明仁摇头道：“十万大山十万城，这话小哥你也信？依在下看来，这不过是一些无知文人，闲来无事，凭空臆想出来的罢了，黑山倒确实是存在，可惜周围却没有所谓的十万大山，而且本朝曾有大德高僧去西方游历，回来时说西方那是佛陀之地，香火鼎盛，寺庙繁多，人人皆信奉佛祖，只字都未提过有什么十万大山十万城的说法，以此看来，这些都是无稽之谈，纯粹就是骗人的。”

“如此说来，倒是在下想的多了。”周辰笑着点点头：“那这外城之人究竟在掌柜的这里换取的是何物呢？”

孙明仁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浑身上下似乎有些不自在，摇摇头道：“小哥不要再问了，我答应过人家此事对外不会提及，现在已经有些失言了。”

不过那老者却嘟囔道：“有什么不好说的，不就是一株普通的山灵芝么？那人也是有眼无珠，将那山灵芝当成了药祖，被你一忽悠就着了道···。”老者絮絮叨叨，声音低不可闻，别人根本很难听清。

孙明仁见他如此，以为这老头又在咒骂自己，冷哼一声就略过不提，他继续对周辰道：“我刚才说这株草药能够激发人体的潜能却不是假话，如果直接服用，几息之内或有可能能让人体气血暴涨，浑身能使出千斤的巨力，不过若是配合其他药物每天药浴一番，强健体魄，效果也很是明显。”

“既然这样，这夜草应该算是极品的药材了，那为什么还会被称作毒草呢？”周辰眼神看了看旁边絮叨不停的老者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