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晴每到一处都毫不客气地将东西收揽入怀,不知道是不是古代人行事与思维一样,他们习惯将宝贝都带上,可又怕喝酒时被人寻摸了去,便大大咧咧地放在屋中,哪怕费心思地收入暗格,那也叫她轻易得去。
顺利得令她眉毛紧蹙,心里总觉得有些诡异,难道这些是诱饵?自己则是别人垂钓的小鱼儿?
不过这世道再不同,也没有自己身携超市来的撼人吧?
怀着忐忑的心和无限得好奇,她硬着头皮继续往第六个院落迈去。
搜刮一番出来,她神识瞧着超市里的东西,有些懵然,刚刚是个阵师的院子吧?看似特别高大上,怎么可能没有设置阵法?
咬咬牙,她继续往剩下的几个院落走去,炼丹师、驯兽师,还有杂耍师?
等她回到假山石下,还有些迷迷瞪瞪的,一定是在梦里,这运道也忒好了!
“走水啦!”一道尖锐的喊叫,将她的神识从超市里拉出来。
远方黑烟滚滚,伴随着冲天火光,不等她细看,禹安就飘忽过来,踉跄地揽住她就往外窜。从他肩头看去,几道黑影在屋脊上追来,可没追几步,就有一个粗哑的声音道:“不好,调虎离山!”
说完,他们皆放弃追逐,往自个儿院子里奔去。
回到客栈,禹安才忍不住扶着柱子喷出一口血。
“你哪里受伤了?”姜舒晴上前搀扶着他,带着哭腔问道。
“我没事,就是受了点内伤,养几天就好了,”他笑着摇摇头,极为认真地看向她,“姐,等这次我归去,就真有能力护住你,不需要你在旁人面前卖乖。你本就该恣意而生,恣意而活,没人能阻碍,哪怕是天道!”
姜舒晴噗嗤一声笑出来,接着用手捂住,只露出一双弯月,踮着脚尖用另一只手敲了下他的脑袋:“小屁孩不大,还学了总裁范儿?我都看得很开,你执着什么?还是说你准备为了我登高?”
“为何不可?”别人给的势,哪里有他将自己拥有的势双手捧上来得好?不是说靠人靠天不如靠己吗?
姜舒晴不顾他身上有伤,呼了他一个脑袋瓜,“禹安,那位置看着光鲜,却一点都不好坐,不说你要提心吊胆防着所有人,还得兢兢业业为全国百姓谋幸福,反过来还不一定能讨好。
我不希望你为了我被束缚在高高的宫墙内,咱轻轻松松简简单单地活着不挺好?”
禹安没有反驳,心里却道姐姐真是一如既往地单纯耿直,“听姐的。”不过有句话没错,当皇帝是吃力不好的事情,被那么多人盯着,倒不如当个闲散王爷,然后暗地里培养些势力。
回了屋,姜舒晴脱了衣服,见高敬森睡得沉,跟她离开时一个姿势,便蹑手蹑脚地爬上床,挨着他侧躺下。月光皎洁,鼻息下是淡淡的花香,她眸子动了动掩下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