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O办里。
顾君时看着苏纾最后的消息,徒然沉默下来。
他甚少跟女孩子单独聊天,但心里是敏锐的,看着这条消息久久,一个陌生的念头在心头滑过。
他想:他是不是伤害到她的自尊了?
默默点燃一根香烟,放进唇间,拉过旁边的烟灰缸,在午后这个难得忙里偷闲的时刻里,静静享受片刻安宁。
烟抽到一半,他像想起了什么,重新打开微信,苏纾已经不再回复了。
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么高的智商,在这一刻居然毫无用武之力。
叹息一声,他关掉手机,将指间的香烟掐灭在烟灰缸里,然后继续一天的忙碌。
这头,苏纾也在忙,外文网的产品审核也需要3-15天,她一直在等电话。
但这会,是买产品的时候,她背着一个白色购物袋,拿着手机在给她母亲叶澜女士打电话。
走进一间商场,冰凉的冷气扑面而来,苏纾被冻得瑟缩了一下,对电话里头的叶澜女士说:“母后,我给你说个事。”
叶澜女士此刻在打麻将,没闲心听她叨叨,拉耸着眼皮说:“有屁快放。”
苏纾想了一下,才低声开口,“母后,方文文那个结婚份子钱,你不用帮我包了。”
“怎么了?”叶澜声音拔高,听声音就知道精明的叶澜女士猜出问题了。
苏纾叹了口气,我跟她闹翻了,她有病一样,来深城老是偷穿我的衣服,还穿了一条我朋友的裙子出去玩,结果把那条裙子给弄坏了了,妈,那条裙子要三千多块钱。”
“什么?一条裙子要三千多块?金子做的啊?穿了能长生不老啊?”
“……停停停!妈,你先听我说完,裙子给方文文弄坏了,结果她还说是我错,明明是自己没问偷穿裙子出去了,我让她赔裙子给我朋友,她直接跟我吵架就走了,妈,你说这事我该怎么办?”
叶澜想了一下,“能怎么办?她弄坏了就让她赔啊!”
“她就是不肯啊,而且她已经走了。”
“那找她父母去啊。”
“我现在人在深城呢。”苏纾言语软软,在套路叶澜呢。
叶澜打出一个红中,才后知后觉地说:“噢,我算是听明白了,你想让你妈去跟他们要是吧?”
苏纾赔笑道:“这不,母后大人退休后,每天都挺悠闲的嘛?”
叶澜掀唇笑了一下,“让我去也不是不可以,但这万一吵起来,不太好看……”
“那你就忍心让我赔这三千多块啊?”苏纾拉长尾音撒娇,“那可是三千四啊,你女儿我现在两个月没收入了,我可没钱赔她。”
叶澜沉吟片刻,“行,这事本来也是她们的错,妈就帮你上一趟她们家,这做父母的,要是明理的话肯定会赔的。”
“就是,本来就是她弄坏的。”要是三五百的,苏纾就不把事情闹这么大了,但现在是三千多啊,她要是有顾青言那个财力,她也不会去找方文文父母的,问题是她现在一穷二白,目前资产就4200,要是她真去赔这条裙子,她就只剩800元了,那她还过什么日子啊?
只能说,这一切都是方文文咎由自取。
做错了事,就该承担后果,不然她就永远不会懂事。
苏纾把之前裙子的小票拍了照发给叶澜,然后发一条微信语音给她。
苏纾说:“妈!这就是裙子的小票,3339元,你去跟她父母说吧,弄坏的裙子我也留下来了,他们要是要,回头我寄给他们。”
苏纾虽然长了一副柔柔弱弱的小兔子模样,但她骨子里其实并不是那么柔弱的,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社会里,要是太傻白甜,一般也没啥好下场。
况且,叶澜从小就教她,被人欺负了,一定要反击!
叶澜一直都强势精明,虽然苏纾打心里怕她,但也颇得她精明谨慎的真传。
没多久,叶澜就带着照片去方家了,说明情况后,方母一开始是不肯赔的,叶澜就先跟她说道理,到说不通了,方母开始撒泼了,叶澜就去叫了一众朋友过来,全坐在方文文家里,道德制高点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