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说:“‘世人生来爱做梦,噩梦美梦糊涂梦。长梦短梦梦中梦,梦来梦去梦场空。’‘一动不如一静。’”说完又说:“怕的是,‘猴子捞月——瞎忙活。’”
宇童说:“人命关天。要是涸辙之鲋,渴望营救。……。”
“啥是涸辙之鲋?”宇生插问到。
宇童说:“涸是枯,鲋是条小鱼。你想,一条小鱼在干枯的辙地里,不去营救小鱼能活吗?”
宇生说:“宇童哥哥老往坏处想。就不会想,“喂!”我这里发现了,好多,好多金银财宝。拿不完,你们都来拿。“
爸爸说:“‘隔布袋买猫——歹好不知。’带着自己的观点,去判断,去幻想。往往是错。”
宇童说:“不会是,发生了星际大战吧?”
爸爸说:“拿不准。”
“不会。”宇生自信地说:“决对不会。战争产生于,科学落后的愚昧人间。能把信号,发送到宇宙星际。说明此人类,已经有了高科技。聪明的人,不会把时间和精力,用在残酷的战争上。”说着想想又说:“宇宙这么大,任意开发。何必开动杀人机器。”
宇童说:“可能是,宇宙寻宝者,发现了‘真菌石’。块儿太大,弄不开搬不动,向家里发信息求助。”
爸爸笑着说:“宇童、宇生一个样,南柯卧槐梦黄粱。只思前景秀如锦,不知蝉后有螳螂。”
宇生说:“老人,三思而后行。我贊成。办事情,照前顾后,趑趄不前,我不贊成。我的想法是,目标已定,立即行动。”
“是的。”宇童怕伯伯,不答应去。接上说:“我爷爷做事,就是这个样。前行怕山峦,后退怕溪流。落足怕踩死蚂蚁,过森林,又怕树叶砸头。”
“侧身让行。”爸爸说:“我贊成这样做。山道,桥儿窄,侧身让行。有啥不好?没有听人说,‘让人一言,获敬三分。’‘让路一寸,获路一尺。’”
“我说的不是让。”宇童说:“是说办事。不可,前怕狼后怕虎,模模棱棱,胆小如鼠。”
爸爸想了多时说:“不去为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明哲保身,单求无过。’免得,‘蝉爬在粘粘胶上——动弹不得。’弄个,骑虎难下。”
宇生说:“爸爸的心意我知道。‘各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只顾自己囤有粮,不管他人饿断肠。’”
宇童说:“伯伯,我给你写个字。”宇童说完,拿纸提笔写了一个‘愛’字。
宇生爸爸看后,摇晃着头说:“不认得。”
宇生说:“我认得。是个愛字。”
宇童问:“愛字中间是个什么字?”
宇生说:“心字。”
宇童说:“这就是说,‘心’在愛中。我们的祖先,在创造这个‘愛’字时,就告诉人们,时时事事要把心放在愛中。”
宇生说:“怪不得人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孟母三迁。’宇童哥哥这个‘愛’字,教我慈仁三分。”说着,向壁上洒了一眼。“现在看,显示屏上隐隐约约的字,好似一行行泪水。声音,好像悲惨的哭啼。”
宇童说:“天下巧事多。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一个中年男子,外出遇了难。家中,父母失去了儿子,妻子失去了丈夫。儿子没了爸爸。碧蓝的天空塌了多半。满是春风的小院,霎时,朔风寒雪一齐来。”说着叹了句:“哎!‘天见天落泪,地见地生悲。’”
爸爸说:“没影的事。‘说书的落泪——白替苦人担忧。’”
宇童说:“俗说,‘事不怕多少,就怕碰巧。’”说着想了想,接着说:“爷爷说,他中年时,一次离家远出。正是夏秋之交,走了多半天的山路,口干舌燥。
山区人烟稀少。手中有钱,无处买吃买喝。为难之时,不远处,林木间出现三,四户人家。心想:“真是,‘寒鸦飞数点,流水绕孤村。’‘荒涂无归人,时时见废墟。’
爷爷走去敲门。一户两家敲了多时,无人应声。爷爷失望了,就要离去,从村外迎面走来,一位青年妇女。左胳膊擓个小竹篮,面带泪迹。虽蓬头散发,却像,白莲仙子来到人间。爷爷没开口,妇女沙哑着嗓子问道:“行路大哥,进村是找吃寻喝吧?”
爷爷说:“山路弯弯,上似蹬云,下像入渊。路程不远,行走半天。找不到村,寻不到店。讨不到水,买不到饭。饥渴难忍。”
妇女说:“要不,人说,‘山道难,难于上青天。’‘城里人见钱亲,山里人见人亲。’跟我来。”
爷爷口干得,喉咙生火。跟在妇女身后,进了一个小院。妇女放下竹篮,弯腰伸手掂了个木板凳,放在爷爷面前说:“大哥先坐下歇歇脚,我去给你烧水。”
面对一女,爷爷哪敢下坐。忙说:“多谢。急于赶路,给半碗生水便可。”
“哎!”妇女叹了口气说:“我们这里的生水,喝不得。‘在家千日好,出外一时难。’少等片刻,一两碗水,点火就开。”
宇生说:“此人真好。萍水相逢,一见如故。百般殷勤,温暖人心。”宇童叹了口气说:“哎!‘上苍不睁眼,天昏地也暗。君王混了头,庶民招苦难。’
爷爷见小院里,一片狼藉。好似,‘阳春遇青女,花衰草不绿。’心里犯猜……。”
“青女是谁?”宇童往下正讲,宇生插问了句。
宇童说:“不知道吧?青女是管霜雪的神仙。阳春遇青女。是说艳阳温暖的春天,下了霜雪。懂吗?这叫‘典故’。”
宇生说:“你说是‘典故’。我说是代名词。”
爸爸说:“这叫,‘古人一戏语,后人研说千百年。”
宇童说:“爷爷想,:‘要是这里发生过战争,没有听见过隆隆枪炮声,没有闻到硝烟味,没有看见兵慌马乱。要是说这里发生了天旱水涝,村外杂草丛生,树木葱茏。小院内,五谷丰登。村外丰收在望。’
再看看房舍院墙,和摆设,有条有理。虽不高禄皇耀,确是一个,丰衣足食,温心暖身的小户人家。
爷爷深思莫了,妇女两手,端着一个碗走过来。爷爷看过心想:‘半碗水太少了,两碗,也不解我肚内渴。’爷爷开口,一个谢字还莫出唇。妇女说:“喝吧,已在凉水盆里冰过,不热不凉。锅里还有,我就去……。”
“周到。”宇生打断宇童话说:“无微不至。”
爸爸说:“视路人如亲人,心底良善,风格高尚。”
宇童说:“您往下听。爷爷接过碗,一饮而尽。妇女端着碗从厨房走来,碗上放着一双竹筷。爷爷想:‘这里人们真是怪,两碗清水放双筷。’
来到跟前一看,爷爷发了愣。小半碗是水,大半碗是鸡蛋。肚里饿得肠胃打架,却……。”
“却啥?喝下去也。”宇生说:“不正是,‘瞌睡送枕头,雪中送炭。’”宇童说:“爷爷不是这样想。爷爷双手一合说,‘大姐。常言说,无功不受禄。咱们一不连亲,二不粘故。你这样厚待于我,愧不敢当。”
妇女不紧不慢说:“先祖教诲,‘有话说给知人,有饭舍给饥人。’我家有饭,你肚里饥饿,应当给你吃。”
爷爷感激说:“多谢!多谢!”
为了赶路,爷爷接过碗,狼吞虎咽,两三五口,一碗鸡蛋下了肚。告别妇女,要走。听见妇女自言自语道:“天阔无有留人处,地大难寻路一条。上帝有情天门闭,阎王无情把手招。”
“嗨!”宇生说:“妇女有难之处,想让爷爷帮她。”
宇童说:“爷爷心里明白。爷爷想,‘帝妻三宫和六院,事事闹成鳖翻潭。豫州剧目杀七口,一夫一妻人称贤。……。”
宇生爸爸说:“一夫多妻不一般,不是老板便是官。”
宇生说:“有钱有势各寻其欢,何必杀那么多人?”
宇童:“戏中演的一富门。良田十顷,马牛满棚。不用吹灰之力,坐享其成。老俩口。两个儿子,两个儿媳,两个孙子,也算是子孙满堂。日子过得,也算人财两旺。
无事生非。年近七旬的老东西,又讨了个小……。”
宇生爸爸说:“这叫,‘男人有钱心变坏,吃喝嫖赌一齐来。家中娶了小老婆,外头又养少奶奶。’”
宇童说:“小女子一十八、九,长得有几分色彩,可是,小女子不是蜜蜂,是只惹花粘草的花蝴蝶。天天摆姿弄情不酿蜜。”
宇生插话说:“以色示他人,花有几日红?”
宇童说:“大儿正派,常常出门在外。二儿子好吃懒做,爱寻花问柳。小女子进家门不久,就与二儿子,‘蛇爬辣椒树——拉‘辣’缠在一起。’没过一年,小女子生下一男孩。常说,‘没有不透风的墙。’‘狐狸的尾巴,迟早迟晚会露出来。’小女子与二儿子的事,被二媳妇知道了,二媳妇气不忿,就在外面瞎混,捡回家一顶‘绿帽子’。
枕头风虽小,能透过皮肉骨骼,吹乱心房。老头子听了小老谗言,把大婆赶出了家门。
大婆气瞎了双眼,身着破烂衣,四乡讨饭。这天,大儿子回家,一村头遇见了母亲。母亲把家里事,细说了一遍,母子抱在一起,大放悲声。只哭得,天昏地暗,日月失辉。鸟过不鸣,云过落泪。
旁晚,大儿子背母亲,到一小庙住下。天黑,持刀窜回家中。因天太黑,误杀了自己妻子。横了心,一怒之下,杀了院内所有人。”
宇生说:“老大是个‘法盲’。有冤有屈县衙去告,……。”
“县衙?”宇童不自禁的问了句。
“对呀!”宇生说:“常言说,‘州有州官,县有县衙。”
宇童说:“你没听人讲,‘无理三板子,有理板子三。’轻者,屁股上三条黑紫印。重者,屁股上火辣辣起来,三根肉油条。进衙门,时挺胸昂首,出衙门时,厥屁股低头。”
宇生说:“不讲理。”
“卖车票的讲理,你得掏钱买。”宇童说:“请人写状子要钱,请律师要钱,打官司也要钱。要不为啥说,‘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别进来。’
状子递上,他放脑后。你去询问,他说研究。研究烟酒,烟酒研究。你不烟酒,他不研究。你要烟酒,他给研究。烟酒不好,研究不透。“宇生说:“怪不的,民间有‘屈死不告状’的说法。”
宇生爸爸说:“爷爷多想了。”
宇生说:“妇女只想,让爷爷带她出去,没说要与爷爷结婚。”
宇童说:“爷爷,怕重演昆剧‘十五贯’。”
宇生问:“爷爷没有带上妇女,自己走啦?”
“是的。”宇童说:“爷爷出村,见路旁埋了十几个新坟。妇女不让喝生水,知道这里发生过,严重传染病。转身回去一看,妇女已悬梁自尽。”
“咳!”宇生叹道:“全怪爷爷顾虑重重,一个好人失去了生命。”宇生说着,一阵酸,泪珠在眼眶内,滚来滚去
宇童说:“爷爷非常后悔。提起此事,长吁短叹。爷爷说,此妇女不是我害,胜是我害。叫人终身疚心。’”
宇生说:“说话,做事,要多站在对面去想,去考虑。避免留下遗憾,让人心里,一辈子不得安宁。”
宇童说:“我们飞船收到的,要是求救信号,没人去营救。发信号的人可就惨了。”
宇生爸爸说:“我明白了。”
“爸爸,明白什么?”宇生问。
爸爸说:“宇童,人小鬼大。拉东扯西,说了一大堆。一句话,想让我们去,看看发信号的人。”
宇生说:“‘救人一命值千金。’”
“好!”爸爸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