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我累了,要睡觉!”
“可本王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宫秋如语气越发不好,她现在能好好跟他说话,已经是最好的忍耐了,她恨不得现在就一刀捅了他。
混蛋!
欧阳沉醉瞳孔越发深邃了,意味不明地笑了声,端得是一幅人模狗样,只可惜,他抓着她的手向下,让宫秋如立刻脸色黑了下来,再也忍受不下去,一脚踹了过去,欧阳沉醉像是早就预料到她会这么做,翻了个身,直接来到她身后,从身后抱着她,脑袋在她后脖颈上蹭了蹭,同时,禁锢着她的手,腿则是压住了她的双腿让她不能动弹。
宫秋如脸色阴沉的可怕,“欧阳沉醉,你他么的怎么老是缠着我?你不是说你讨厌我吗?干嘛还死皮赖脸地待在这里?”
“这里是本王的地方,本王想呆在哪里,就呆在哪里。”
近乎无赖的声音让宫秋如手指握得咯吱作响。
“行!这里是你的地方,那你放我走总可以了吧?”
“不可以。”
背对着欧阳沉醉,宫秋如并不能看到他的脸,所以也看不到他近乎戏谑的语气,只是眼底完全没有丝毫的笑意,整个人更像是狂风暴雨前奏的阴沉,可他说出的声音却完全看不出来:“你是本王的侧妃,这是你的义务。”
去它的义务!
视线盯着欧阳沉醉揽在她腰上的手,她视线微微转到自己的怀中,那里有一把匕首。
她眯着眼,想着能杀掉他的可能性。
她现在看到他就反胃的很,更不要说同房了。
深吸一口气,她脑袋飞快的转着,而她思考的同时,欧阳沉醉也没有闲着,他的手指拨开了她的腰带,就在他继续动作的瞬间,宫秋如用力挣了一下就探向怀里,下一刻就要拿出匕首,却只听外面突然传来李毅的声音:“王爷,出事了。”
这一声,让两人的动作都是一僵,欧阳沉醉等了会儿,才出声问:“出了什么事?”
“君怡阁的婢女来报,君侧妃恐怕有滑胎的可能。”
“……”
身后死一般的沉寂,许久,就在宫秋如以为他不会有什么动作时,他慢慢放开了自己的腰,慢条斯理地坐起身,却并未下床,而是又把手探向了宫秋如的腰间,被宫秋如一把抓住。
欧阳沉醉笑了声:“你怕什么?”
宫秋如反问:“你以为我怕什么?”
“本王只是想把你的腰带系好,本王解开的,自然有本王来系。”
宫秋如挥开他的手,翻身下了床,“不劳王爷费心,你还是先去君怡阁吧,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恐怕君怡阁那位可是会哭死在你面前的。”不用想,其实她也知道燕竹君这会儿出事恐怕不是真的出事,她就是在试探欧阳沉醉。她猜到的事情,欧阳沉醉又怎么可能猜不到,可他还是要去,可以看出,他对那孩子看来极为在乎。
虽然她也不喜燕竹君,可这会儿她倒是觉得燕竹君的醋意不错,要是她能牢牢攥住欧阳沉醉不再让她出现在自己面前,那就更好了。
欧阳沉醉像是没听出她话里的嘲弄,故意探过身看她,“怎么?吃醋了?”
宫秋如:“……”
吃他妹的醋。
她权当没有听到,直接走到外室,打开门。
门打开,李毅看到宫秋如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垂下了头。
她靠在门口,双手环胸,神情恣意而又闲适,仿佛巴不得他天天这样打扰。
李毅头忍不住低得更深了。
欧阳沉醉慢悠悠从内室走出来,经过宫秋如身边时,低沉的嗓音带着一种莫名的深意:“本王去看看君儿就回来,你先睡吧。”亲昵的语气,怎么听怎么怪异。宫秋如靠着门框的身体一僵,再抬眼时,欧阳沉醉已经走出去了。
她阴着脸,直接关上了门。
冷笑一声,那也得燕竹君是省油的灯啊。
想回来,慢慢想吧。
果然让宫秋如猜对了,欧阳沉醉一夜都未回来,让她睡了个好觉。一早,没有等欧阳沉醉回来,她就径直出了府,为了防止欧阳沉醉会怀疑自己并不会老老实实待在茶楼,她这两日并没有再找那个女子代替她。
足足待到傍晚,她才回到了九王府。
回到府里,才知道欧阳沉醉被欧阳东觉召见进宫了。
明日是皇帝的寿辰,自然是一堆事情要忙。
宫秋如落得轻松,同时推算着秋鹰回来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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