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室内，璃瞳被紧紧环住腰身，冰凉的皮肤相触碰，提醒着她们是一样孤寂的存在“起风了……我想让风停下”

寂静半晌的室内突兀响起惑生有点闷的声音，璃瞳把自己的身体从对方身边往后退了一点，直到可以看见那双天青色的眸子

“遇到麻烦的人了？谁让你这么苦恼？”

惑生眸子一转，眼中划过冷意“一个不懂知恩图报还想着恩将仇报的孩子罢了”想到那个灰发的少年，直到在飞机上看完卡塞尔学院对她暗地里的调查她才猛然想起自己当年还误打误撞救了个麻烦

“我现在可是和你差不多了……你被那什么奥丁惦记着，我还不知道被谁惦记着呢……说到这里你什么时候准备行动？不要告诉我你要和那些人类一起下海”惑生调侃似的抱怨，璃瞳有时候挺无奈的，惑生的性子直到现在她也没摸清楚，就……有点突发奇想的多变

“计划已经开始，他们自己的事自己都处理不过来，那位皇我是不可能让他们见到的，但有个麻烦……”赫尔佐格……或者说橘政宗先生，她在路明非记忆碎片里看见的最终执棋者

一个难缠的家伙……想到这里，璃瞳又感应了一下绘梨衣那边的印章，很稳定，没有被随意使用过“尼伯龙根已经覆盖完整个日本地域，奥丁的目的不单单是我，他的目的和我们一样，帮我个小忙好吗？”

惑生抬起头端详着璃瞳的表情，她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过她露出那么难看的神情了“你的需求只需要说，不需要同意”

像是一声叹息，璃瞳靠在了惑生的肩头，她很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个魔女会始终站在她的身边，为什么在她被焚烧殆尽之后会那般疯狂

“元素魔法阵，我不会五系魔法，即使是魔女权柄中关于五种自然元素的天灾我也无法运用，但你会，魔石我已经备好了，需要你在特定的点位布下特定的魔法阵，粉碎尼伯龙根，给我打开门”

“你可以不用管这些人类的死活的……只是破开一个缺口就可以办到的事不必这么麻烦……你还是忘不了以前的旧习，你看看那些以往把你当圣女的人在你跌落神坛的时候有一个拉你一把的吗？没有！”

惑生起身就要离开，她很生气，心脏在一抽一抽的痛，那种窒息的感觉让她不敢在这里多停留一秒，即使璃瞳也不行

门关上的最后一刻，已经沉默不语的璃瞳再一次开口“不是不忍心，亦不是同情，杀人对魔女来说才是家常便饭，我只是不想干涉命数，一个城或者一片海域的生灵已经足以构成一条因果线了”

门被关上了，璃瞳不知道惑生听没听见，没听见也没关系，她只是在说给自己听罢了，谁会不怨呢……都是自己骗自己的罢了

月明星稀，高天之上，云层叠荡，路明非靠在飞机的窗口看着窗外的月亮，今天的月亮很圆，是满月……明亮的月光透过玻璃窗落在他的脸上，一只纤白的手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