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月儿欲哭无泪,她费那么多功夫来给她娘亲治病,来给她弟弟治病。还倒贴那么多东西可不是全部因为无聊。也不全是因为没事想做做好事。而是想着,漠然能够死心塌地的跟着她。她身边能够多一个帮手。
可特妈现在才发现她再怎么蛊惑到最后还是听别人的,跟别人走了。尼玛这世上怎么会有她这么悲催的主子啊。上帝!
天朦胧亮,景月儿随意换了身衣服。最后一次给漠然的母亲和弟弟施针之后,便疾步离开。并且命令磬竹去镇上按方子抓药,然后回来伺候两人服用。
景月儿对待漠然的这份心让磬竹不由的感动,也深深的羡慕。
夜卿王府门前,一个身着玄色男装的公子哥拿着扇子大摇大摆的准备走进王府。
“把这封信传给夜卿王,就说尚书府的人求见。”
她不知道这个尚书府在他眼里还有没有地位,但用一下也总比没用的好吧。
不久之后果然有人前来,恭恭敬敬的让她进去。
夜卿王府占地近四千多平米,乃是京都最大的一个王府。里面亭台水榭,假山石流。楼阁回转,勾心斗角。近得他的谢园倒是渐渐的发现,整个王府就他的院子最是淡雅脱俗。
繁华的王府中一个绝丽的仙境,其实景月儿觉得,按照君澜风的个性应该是一个与世无争的才子。却不知为何,他的气质与他的很多做法成反比。
“澜风。”
景月儿站在门前,轻轻的敲着书房的门。
房间内没有声音。
“我说,你干嘛这么小气啊?我不就是出去玩了一下嘛。”
其实景月儿知道自己不该让他这么担心,的确,可若说让她道歉心中总是有些不爽。
“你还在生气?”
没过多久景月儿又小心翼翼的问:“好吧,你先生气着。把漠然还给我,你别为难她就行。除了他你为难谁都行。”
一句“你先生气着”差点把君澜风气得热血乱串,猛然打开门:“未经允许私自带主子离开,重责八十鞭。”
言落,便有人压着漠然跪在景月儿面前。
“君澜风,你要是生气。打我便好。拿漠然出什么气是我让她去的。”景月儿咬牙,锐利的眸子盯着君澜风。
“本王知道是你的错。”君澜风不否认。
“那你还打别人。”景月儿更是不解。
“打你痛的是本王,打她痛的是你。你说本王怎么选择?”他冷冷的看了景月儿一眼。
景月儿整个脑袋轰隆隆的,一股怒气拔地而起:“君澜风,自私霸道无耻下流卑鄙龌龊。”
“一百鞭!”
君澜风毫不留情的又加了二十鞭。
景月儿知道,今日的事君澜风想惩罚的不过是她。意在告诉她以后再出现类似的情况,不让他知道她的行踪。吃亏的,永远是她。他有无数种办法治她。若她继续这样,今日只是一个开始。
她景月儿从小野惯了,从来没有谁能够改变。她竟不知道若是自己要有亲情,便要舍弃一些别的东西。
长长的鞭子景月儿似乎听别人说过,一百鞭下去饶是铁人估计也死了。或许有的人运气好,还剩下一口气。
“我最讨厌谁用别人的性命来威胁我!”
她嘴角扬起一个轻蔑的幅度,冷冷的看向君澜风:“今日的事,我的确有做得不当之处。但你今日若是敢动漠然一根头发,日后我会让你倾尽天下,难换我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