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真“噢”了一声,这才想起她这位“公公”去替她讨公道砸人门墙,如今凯旋,她不得赶紧过去卖个乖递杯茶什么的?
当下嘱梁郅他们先坐着,自己麻溜起身。
郭颂却又赶上她脚步道:“少夫人不急着去,老爷一回来就直接去寻太太了,这会儿太太正给老爷温汤沏茶呢。”
噢。
那她确实是多余了。
傅真脚步一折,又问道:“那老爷此去什么情形,你知道吗?”
“属下正有话要禀少夫人,”郭颂抱了个拳,接着道:“老爷把王府门墙砸了个洞就回来了,荣王很跳脚——”
“真砸了?”程持礼讶。
梁郅拍他:“你别打岔!”说完问:“然后呢?他教子无方他还有意见,裴叔把他削了吗?”
“那不能!”郭颂道,“老爷把墙砸出洞来,不知是谁传进了宫中。近来春暖花开的,皇上龙体不是好多了么,听说正与娘娘在御花园考察惠王的功课,接到奏报后就下旨传了荣王进宫。
“如今眼目下,荣王只怕进午门了。”
在座几个人互视起来,傅真道:“皇上没传咱们?”
“眼下还不曾。”郭颂上前了一步,“荣王府如今可热闹了,老爷走后,据说荣王妃气得找上了世子妃,打没打,没人看着,但是世子妃的人却是当场把章父请过去了。
“永平郡主随后也让人去请徐侍郎,但徐侍郎明明在家呆着,有人亲眼看到他下了朝就回府了的,他却没去。
“后来荣王进了宫,就剩荣王妃与永平郡主对付章家父女了。
“只怕闹得挺凶,因为连他们家世孙都由人给带出门玩了。”
傅真听着疑惑:“这么大好的给自己挣脸面的机会,徐胤为何不去?”
郭颂摇头:“属下不知。”
这种内幕,他身为外人当然不会知道,能打听到这么些消息已经算不错了。
傅真便不再问。
正要让他去宫门口打听打听荣王进宫情况,他却又说道:“属下虽然不知徐侍郎为何没去,但却听到了这么一件事儿,说是前番永平郡主要撤掉禇钰那边的太医,是因为徐侍郎吃醋,怪永平郡主跟禇钰走得太近。”
“他吃醋?”傅真真是听到了再好笑不过的笑话。“他一个满脑子权欲算计的人,怎么可能会为了永平拈酸吃醋?
“对他来说,天下女人只分两种,一种对他来说有助益的,一种是没助益的,永平也信了啊?”
郭颂点头:“她信了。那日他们似乎吵了一架,然后永平郡主就立刻让人把太医请走了。”
傅真疑惑:“这消息你怎么知道的?可靠吗?”
郭颂琢磨了一下:“属下认为是可靠的。因为这是给褚钰医伤的林太医亲口说的。
“林太医上回被永平郡主的人赶走,今日刚好又被得知了消息的皇上派遣去王府给世子看伤。可林太医不太愿意办这趟差,在王府外头磨蹭的时候,他背着人在那发牢骚,让属下听到了。
“他说那些皇亲贵戚一天到晚没事干,因为拈酸吃醋就把他喊过来赶过去的,连个传话的下人都能对他颐指气使,他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