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真在马车里看到帝后走出来,连忙把打盹的裴瞻喊醒下了马车。
那边厢裴瞻夫妻也下来了。
“我们回宫了。”皇后跟他们说道,“奕儿这边,你们费心。此外对西北作战之事,如常进行便是。”
傅真和裴瞻对视一眼,颌首称是。
原本他们还想问一问这番相见的结果,看到皇帝的神色,便知道结果定然如心中所料,不用再问了。
皇帝带来的侍卫足够,裴昱仍带人护送了一程,直到看他们入了宫门,这才折转回来。
而杨家这边,裴瞻与傅真走进去向杨毅告辞,只见杨奕浑身颓然,便也不再多说,默默告辞出了来。
回府的路上大家也没有说话。
皇帝的出现实在是出乎所有人意料,谁也没有想到他会在这节骨眼上发现端倪跟过来,但是父子相见这番情形,又好像在意料之中。
膈应了几十年,哪有那么容易消去?
但结已经到这儿来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
这天晚上的事情,后来除了宁夫人知道以外,再也没往外传开。
后来两天宫里也没有动静传出来,裴瞻他们在府里静观其变。
这是夫妻俩正在园子里喝茶,梁郅忽然一阵风般从外面闯进来:“老五!你是不是又把我给骗了!那位杨先生到底是谁?他是不是大皇子?!”
随着他的吆喝声,他的身后还跟着一路人,依次是梁郴程持礼苏幸儿他们,他们一个个满脸震惊之色,也不知道从哪里跑过来。
傅真他们站了起来:“你们在胡说什么?”
“什么胡说,我刚才都听到了!刚才在乾清宫里,皇上正在召见礼部大臣,他说立储之事要往后推移,还说皇长子在世,皇位一定是皇长子来继承的!”
傅真和裴瞻面面相觑,没想到皇帝这么快就做出了决定。不过也在情理之中,那天夜里皇后将所有经过和盘托出之后,也就没有什么好遮掩的了。
燕王本来就不是皇室子弟,而且还落下了污点,肯定是不能够在当太子。
那满朝上下除了杨奕来接这个皇位之外,还有谁能接呢?
“那你是怎么猜到杨先生的?”傅真好奇的看着他们。
苏幸儿抢着话说道:“我是听老二说的,老二先前进宫面圣,正好听到了这一段。
“然后他回来匆匆的跟我们一说,我们就猜到杨先生了。听说,他跟皇上年轻的时候还是很相似的呀!”
这下就让人无可否认了。
傅真望着他们,点头道:“杨先生确实就是皇长子,但是没有经过他的允准,我们也不便给你们透露。
“现在你们知道了,口头上还是注意注意吧……”
“太好了!”还没等他话音落下,程持礼跳起来击掌,“这是可喜可贺之事啊!大周皇室后继有人,未来不用愁了!
“就凭杨先生那身板体格,绝对能生出五六七八个皇孙来!”
被他的激动所感染,其余人脸上也露出了欢庆之色。
梁郴道:“是这样我就放心了。我们倒是没见过皇上年轻的时候,没能一眼看出来杨先生身上的端倪,但大周能有这样的一位皇长子,的确让人放心!”
“谁说不是?”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这时候傅真眼尖,看到远处似乎是裴昱匆匆地带着护卫走了过来,便示意大家噤声。
裴昱手上还带着一卷文书,到了园子门口一看他们都在,便停住步扬起了手里的文书说道:“你们都在?那太好了!西北有紧急军情!”
这人一听全部都围了上去:“出什么事了?”
“东兹几个大将率领不少于十万兵马正在往东兹与大月的边境处移动,初步判定,这几个人应该正是被连旸勾结的那三个将领!”
裴瞻和梁郴神色突变,两人不约而同的把军报接在手上,展开看起来。
程持礼也趴了上去,一看之下他脱口道:“看他们的路线,是走大道前往大月,敢这么做,这一定是有人做内应!”
“难道说连旸已经出关了?他们全都已经谋划好了,正准备要向如今的大月朝廷进攻了?”
裴瞻抬起头来,“连旸的画像早就已经传至关内,如今驻守关卡的全都是曾经跟过我的将领,他们不可能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
“而且前几日陈嵩才把连旸的消息传到京城,他也不可能有这么快出关!
“所以我不认为接应的人是连旸,但这么一来,就更不能掉以轻心了,他们的阴谋比我们想象的更周密!”
“所以,不管他有没有出关,你即刻赶往西北却是刻不容缓了!”梁郴看向他道,“事不宜迟,你这就进宫去请奏皇上吧。”
裴瞻点头,转头跟傅真道:“媳妇儿你去找一下杨先生,让他也快准备准备,我从宫中领旨出来后就整军出发!”
“知道了,放心去吧!”
傅真打发他走后,旋即也走了。
程持礼看着大伙:“咱们怎么办?不去西北吗?就老五一个人带兵去?”
“当然不能让他一个人去,”梁郴瞅他一眼,“你们留在京城好好守卫皇城!我也进宫,去请个旨意!”
话一说完,他便如旋风般出了园子。
“等等我,我们也去!”
梁郴和程持礼连忙也跟上了。
园子里剩下苏幸儿和裴昱大眼瞪小眼,苏幸儿原地转了个圈:“我去找裴婶儿去!”
也噔噔噔的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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