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叔未语泪先流,她苦命的女儿啊!
媒公一看刘辉出来了,也不管刘杨她们的态度,直接一甩绣帕,小腰一扭,娇声笑道,“哎哟,刘小姐出来了?我是那安南村的黄媒公,今儿啊,是给刘小姐说亲来了,一准儿地好人家,保证刘小姐满意……”
叶清不禁缩了缩脖子,这腔调,她还真受不了啊!
赵叔还没等他说完,扫把已经招呼了上去,“我叫你滚出我家你没听见啊?再说我打死你!不要以为我们家穷,你就可以乱说亲,你去打听打听,我们家可都不是好欺负的人!滚!赶紧滚!”
“哎哎哎,你怎么还打人呢?你妻主都没发话呢,你这个做爹的,怎么就擅自做主推了呢……哎哟……我的祖宗啊,你别打,别打……”黄媒公话还没说完,旁边忍无可忍的刘杨已经扑了上去,直接就冲黄媒公的腰上打去。
刘辉扶住喘着气的赵叔,毫不留情地开口道,“杨子,打重点儿!”
黄媒公被打得东躲西窜,嘴里还念念有词地骂着,听的刘杨更是冒火,下手更是重了几分,叶清和刘辉在后面冷眼旁观黄媒公的惨样。
黄媒公看这架势,此地不宜久留,他忙缩到院子门边,开了门往外走,刘杨看他出了门,才喘着气停住。
黄媒公一看她停了,胆子就回来了,腰杆一挺,眼睛一瞪,“我告诉你,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居然敢打我,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还有你们,你们都给我记住,我…啊……”
刘杨听不下去了,直接把扁担扔了出去,砸在伸着指头乱指的黄媒公上,黄媒公尖叫一声,不敢再说,忙撂下一句狠话跑路了,“你们给我等着!”
叶清看着渐渐跑远的黄媒公的背影,上前拍了拍刘杨的肩膀,“没事儿了,人贱自有天收!”
叶茵再次无语,这算是安慰吗?
刘杨翻了个白眼,会不会说话啊!她抖开叶清的手,出了院子去捡扁担,叶清傻傻地看着她,她有说错什么吗?
“爹,这是怎么回事?”刘辉问坐在椅子上的赵叔。
赵叔抹了抹眼泪,摇摇头,“没事儿,都是爹的错。”如果他能多赚些钱,就不会让孩子们挨饿,受苦,现在还要跟着他受辱,所有的苦难都冲着他来吧,不要折磨他的孩子了。
刘杨心里着急,都那样了,怎么可能没事!“爹,你也别瞒着我们了,有啥你就直说吧,我跟姐姐也不是小孩子了。”
刘辉警告地瞪了刘杨一眼,怎么能这么跟爹说话!刘杨自知有错,但她现在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赵叔一愣,是啊,自己的孩子都已经十三五岁了,有些事该自己去面对了,他一味地在这里谴责自己,又有什么用呢。
赵叔凛了心神,缓声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儿,就是黄媒公来说媒,说的是安南村一家破落户的儿子,那家的老婆子是个不着调的,一天就知道赌钱,老大又刚成亲,偏偏家里头那个又得病了,整个家全靠老大撑着,还幸亏老大一直防着她娘,才存了点儿钱娶夫郎,听说那夫郎也是窑子里出来的,不干净。”赵叔说到这里,已经忍不住哭出声来。
刘杨笨拙地给赵叔擦了擦眼泪,眼里心里满是心疼,刘辉轻轻拍着赵叔的肩膀,轻声哄道,“爹,没事呢,咱们好好儿地过日子,看谁再瞧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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