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耿星霜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的时候,面上顿时现出一片红霞,正想若无其事很正常的打个招呼,略过刚刚那令她尴尬至极的场景,就见耿舒淮咧着嘴笑道:“霜姐儿,你脸色咋那般红,就像是……就像是……猴屁股!哈哈哈!”
这话一出,耿星霜脸上那因为羞涩而起的红霞,顿时变成了因怒气而升起的潮红。
“耿舒淮,你说什么?”连二哥也不想喊了,狗屁兄妹之情,她……她气死了!
“我说你的脸像……啊,绿喜,你什么时候出现的?”
耿舒淮正想老实的将他刚刚说的话重复一遍,忽然觉得头顶一重,一股熟悉的重量以及抓挠感顿时袭遍全身。
他立刻反应过来,自己的头顶再次被当成了鸟窝。
“二哥,你挺厉害啊,连头顶上的是红福还是绿喜,不用看,只凭感觉就能分得清,真是经验丰富啊!”
耿星霜逮住机会,立刻反击,报了刚刚猴屁股之仇。
“霜姐儿,你是我妹妹,还是他妹妹,你没发现绿喜是受他指使才在我头上作威作福的吗?你二哥我今早好不容易梳了一个显俊的发髻,现在被绿喜这么一弄,你看我这形象还能见人吗?”
耿舒淮气的哇哇大叫,一边不停的伸手去抓头顶上的绿喜。
绿喜比红福身形灵活,每每在耿舒淮大手将将要抓住它的时候,它便往上飞,待他大手放下,它便再次落到他头顶。
耿舒淮让绿喜弄得几乎抓狂。
“杨六,还不让绿喜下来,你别忘了,这里是我家,我爹娘,你未来的老岳父老岳母就在屋里,你跑到我家来欺负我,你想想,我爹娘会如何看待你这个未来的女婿。”
耿舒淮很自得自己的急智,说完后挑衅的看着杨倾墨,觉得这下稳了。
果然,杨倾墨听了他这一番话,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那可不!”耿书淮昂了昂脑袋,只是还没高兴片刻,只觉头皮一痛,他顿时面色狰狞起来,嚷道:“快将我脑袋上这一坨给弄走!”
“绿喜,快下来!”杨倾墨从善如流。
耿舒淮刚刚要放松下来,却觉得自己脑袋上的重量丝毫未减轻。
“这是怎么回事?”他震惊,“绿喜这家伙竟然不听你的话?这鸟不能要了。”
话音一落,头皮又是一痛。
耿舒淮被弄得简直没脾气了。
“哼,二哥,你还说我的脸像猴屁股吗?”
耿星霜幸灾乐祸的道。
她今天简直太丢脸了。
耿舒淮如同福至心灵般的,猛然反应过来,“霜姐儿,是你让绿喜作弄我的?”
“嗯?”耿星霜点头,神色傲娇。
“你……不对呀,你怎么知道绿喜来了?”
“哼,我不但知道绿喜来了,我还知道红福也来了!”
耿舒淮立刻转头朝杨倾墨看去,杨倾墨道:“是它们自己要来的!”
外面这么大动静,屋里的耿温和阮氏早已被闹的出来了,夫妻二人站在廊庑上,看着院子里三人闹腾。
“哼哼!在你吃完早饭出院门时,红福和绿喜就飞来了。”
耿星霜说着,打了一个响指,“红福,下来!”
一只头顶镶着一丛红色毛羽的白鹄自天而降,耿舒淮听到动静,忙抬头看去,一看便知道红福降落的方向,也是他的脑袋。
“霜姐儿,我错了,我不该说你的脸像猴屁股,你长得特别好看特别美,你的脸就像春天的花夏天的冰秋天的果实冬天的暖阳,看了便让人欢喜!”
“红福绿喜,快去屋里吃饭吧,画帘给你们准备了新鲜的小河鱼!”
耿星霜又打了一个响指,唤道,头顶一红羽一绿毛的两只白色大鸟非常听话,立刻抛弃耿舒淮的脑袋,往它们惯常的住处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