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就不想,日后只要踏平柴家,终有明白真相的时候。
眼下还是吃饱喝足了要紧。
柴荣浑浑噩噩的走出小楼,然后对着门外小喽啰吩咐了一声,又被朱拂晓操控着回返。
不多时,八菜一汤已经端了上来,朱拂晓与张北玄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此时是狼吞虎咽吃的肚皮浑圆。
饭吃到一半,有几个盗匪提着一只大箱子来到了门外:“当家的,山中家产都带来了。”
朱拂晓对着张北玄使了个眼色,张北玄闻言心领神会走出大堂,与那柴荣一道将箱子搬进来。
驱散了小喽啰,张北玄打开箱子,然后不由得眼睛一亮:“足有白银四五千两。这些狗大户,真是富得流油。”
“八百人顿顿有肉见荤腥,可不是一个小的消耗数字。”朱拂晓道了句。
“况且,你看那箱子内,还有半数是零零散散的碎银,多半是打家劫舍得来的。柴家不可能养着一群毫无用处的私兵,这群盗匪也要自给自足,不能全指望柴家养活。”朱拂晓拿着鸡腿,一双眼睛慢慢悠悠的扫过地上箱子:“这一来一回,我至少累积了五千两财富,也算是值当。”
“咱们制住了柴荣,接下来怎么办?”张北玄看着朱拂晓。
朱拂晓走到床榻处,不紧不慢的躺下:“别急,且容我休息一天。昨夜折腾一宿,疲倦得很。夜黑风高,杀人放火,到了晚上咱们行动也方便。你将那柴荣捆起来好生看住。”
朱拂晓吩咐一声,便在床上开始修炼圣杯法。
张北玄不敢辩驳,只是将柴荣捆在柱子上,百无聊赖的打着哈欠。
不过盏茶时间,柴荣醒来,发觉自家被绑在柱子上,便是拼了命的挣扎。
“你若老老实实呆着,咱们也是相安无事。否则,可休怪兄弟的刀不长眼。”柴荣挣扎的声音将张北玄唤醒,此时张北玄懒散的看着柴荣,不阴不阳的道了句。
那柴荣瞪大眼睛,口中不断呜咽,一双眸子似乎要喷出火来。
柴家豢养盗匪,用的是军伍训练法,那柴荣下令任何人不得惊扰,反倒是给朱拂晓省去了无数麻烦。
这一修炼便是一日,朱拂晓自修炼的状态中醒来,感觉自己定境中的炼金护符即将显化而出,距离一级法师之境,又前进了不少。
“公子,您醒了?”张北玄早就在一边候着。
朱拂晓点点头,然后一双眼睛落在柴荣身上。看着柴荣充满了怒火的眼睛,不由得冷冷一笑:“柴荣,你竟然敢做下屠村之事,纵使将你千刀万剐也绝不冤枉。今日落得这般下场,也是你咎由自取。”
说完话朱拂晓也不废话,直接一口黑烟喷了出去。
此时柴荣体内气血运转,心神不曾有空隙,那魔法与其体内气血碰撞,竟然撼动不得其心神。
“武者体内的气血竟然可以阻挡魔法之力?我之前一击建功,乃是因为宇文阀的名字惊得其心神失守。”朱拂晓看着那柴荣拼了命的挣扎,体内气血升腾,犹若是滔滔江河,抵抗着朱拂晓的魔法侵袭。
气血乃营卫之气,专门拱卫灵魂。
此时张北玄就在身边,朱拂晓可不敢耽搁,若迟迟拿不下一个柴荣,到时候必定会惹得张北玄起了疑心。
勾魂夺魄使出,无视了气血,直接撼动柴荣的灵魂。
然后一个照面柴荣沦陷,再次化作了行尸走肉。
“给我来一桌伙食。”朱拂晓扯开柴荣嘴角的绢布,然后示意张北玄松绑。
张北玄解开绳索,那柴荣对着门外小厮吩咐了一句,不多时便有八菜一汤又端了上来。
二人一边吃着,此时天色渐暗,夜幕逐渐降临,寨子上点燃了道道熊熊燃烧的火焰。
“走,去看看那群妇孺。”朱拂晓披上黑袍,遮掩住了面容。
柴荣在前面领路,朱拂晓与张北玄跟在后面,二人一路绕过层层山峦,来到了山后的一处峡谷内。
“所有妇孺皆被圈在这里,过个三五日,便有柴家的人上山将其运走贩卖出去。或者是卖给别人做媳妇,或者是卖入青楼。这鞋妇人都是精挑细选,每一个少说也要卖十两银子。”柴荣道了句。
朱拂晓站在山口,看着把守的盗匪,还有远处啜涕的妇人,以及三五成群面带满足自峡谷内走出来的壮汉,眼神里露出一抹杀机。
女人落入这群盗匪手中,就像是绵羊落在狼群,被糟蹋是少不了的。
“叫所有人都撤出来。”朱拂晓吩咐了一声。
柴荣上前吼了一嗓子:“你们这群龟孙,还不都给大爷我滚出来。”
柴荣乃治军之人,是所有盗匪的将军。一言令下,犹若军令,数十个盗匪衣衫不整的自那峡谷内提着裤子跑了出来,然后面色恭敬的道:“大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