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阿宇,你真的只是为阿雪着想?”苏美媛疑惑,真的只是这样吗?
“嗯,就这样!”
苏美媛一喜,看来真的是她多心了,“你能这样想就好。”
然而,她却还是不能就此放心,阿宇是什么心思她心里很清楚,他现在虽然没有直接拒绝她,但是他对夏以沫也没有彻底死心。
为了杜绝不必要的事情发生,看来,她还是要尽早做决定才行。
“阿宇,你和阿雪两人交往也有一段时间了,什么时候也把婚事订一订?”
宫司宇微愣,订婚吗?这已经不是妈第一次提起了。他知道妈很喜欢孟雪琴,所以从一开始交往起,她就不断的提出要他们订婚。
原本,他以为只要拖一拖,只要不理会,妈就会放弃这个想法,然而现在,他显然低估了妈。自从以沫搬出去后,妈就频繁提出订婚。
见他怔愣不语,苏美媛的心一沉,放着轮椅扶手上的手紧紧的抓着,打理的当的指甲啪的一下被折断了。心里对夏以沫的恨意又是加深了,她就知道流着那个贱人血液的女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辛辛苦苦的养大她,而她却狼心狗肺的报复他们。
不行,她不能任由事情这样发展下去,她一定要想个办法阻止才行。
“阿宇,既然你不出声,妈就当你是同意了。”想着,苏美媛僵硬的抬起头看着宫司宇,“稍后我会跟孟家商量订婚的事,你也把时间安排好,等定下来后,抽个时间去试礼服。”
顿了顿,宫司宇拿过纸巾擦拭了下嘴角,微笑着看着她,“妈,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不知为何,对上宫司宇浅笑盈盈的眼,苏美媛心里一虚,眼神闪躲了下,“你在说什么?”
“阿宇,妈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爸过世后你就一个人出国,一去就是五年,我好不容易才盼着你回来。妈年纪大了,要的不多,只是希望能看着你结婚,在我有生之年还能抱上孙子。阿宇,难道妈这点要求都算过分吗?”
苏美媛眼眸湿润的看着他,丈夫过世后,她就只剩这么一个儿子。失去丈夫和双腿的她,儿子是她的全部,是她唯一的依靠,是她的天。所以,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更不会允许被那流着那个贱女人血液的人毁掉。
绝对不允许。
宫司宇垂眸,妈的想法他何尝不知道。他非常理解妈心里的期盼和痛苦。妈恨了一辈子,痛苦了一辈子,这些,都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消除掉的。
可他却也不愿意就这样看着妈继续痛苦下去。难道,就没有解决的办法了吗?
“妈,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不没意见。”宫司宇苦涩的笑了笑,如果,这样能让妈安心,能让她就此不再怨恨以沫,他倒无所谓。
只是,“但是妈,如果你不怕传出宫孟两家的丑闻,那么,我完全没意见。”
“你……”苏美媛一窒,“阿宇,你这是在威胁我吗?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
宫司宇笑了笑,他现在也不知道呢。
只是,他是真的不想失去以沫,仅此而已。
“我吃饱了,先去公司了。”宫司宇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餐厅。
在他起身之际,苏美媛愤怒的将桌上的餐盘扫了下去,“阿宇,你是要气死我吗!”
真是要气死她了,为什么他就不能顺着她的意思呢。以前是,现在也是。就为了一个女人,他甚至不惜违背与他父亲之间的约定。
“夫人,不要生气了。阿宇肯定是说着玩的,他那么爱夫人,怎么舍得让夫人生气。”陈姨慌忙收拾碎片,一边安慰她。
“是吗?”看着自己的手,苏美媛不确定的呢喃着。
若是以前,她或许还能有所把握,可是如今,她真的不敢确定了,阿宇自从回国后,她越来越无法弄懂他的心思了。看似他就在眼前,可是又像离得很远,他是阿宇,却又不像阿宇,这种让她捉摸不透的心情,让她很是不安。
现在,她只能祈祷真的是那样了,祈祷真的不是她想的那样。
……
刚做完检查的胡茜突然接到公司一个同事的来电,看着上面的电话,莫名的有种不好的预感。
“喂,你好。”
“胡总监,是这样的……”
听了电话那头的话后胡茜脸色刷的一白,只觉得心口猛然一痛。“你说的都是真的?”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穆阳怎么可能当众抱着夏以沫离开,他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失态的举动。
凌穆阳性情冷淡,认识他这么久,除了在熟悉的人面前偶尔表现出另一面,他在外人面前从来都是冷漠的。更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做出那种失态的举动。
要说失态,那么在她的记忆中唯一的一次就是在国外念书,她因为同学的挑衅而病发的那一次。那是她唯一一次见到过穆阳失态发怒。
她以为,她会是唯一一个能令穆阳生气的女人。
可如今,那边竟然来电话说今天凌穆阳居然为了一个顶撞夏以沫的员工而当着公司经理和韩枫的面大发雷霆,还当众说出要处理了那个员工。
这,真的是她所认识的凌穆阳吗?
胡茜扶着墙壁在椅子上坐下,一手按着左胸房,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直到痛疼慢慢地散去,她才慢慢地直起身。从电话通讯录里找出一个电话,犹豫了片刻后,还是选择拨了出去。
电话接通时,胡茜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柔声说道:“喂,请问是林伯母吗?”
“对,我是阿茜。”即便是隔着电话,胡茜也依旧是微笑着,就好像是与对方是面对面似的。
……
“我刚回国。伯母明天有时间吗,我在国外时看到一条丝巾,觉得很适合伯母,正打算找个时间给伯母送过去呢。”
……
“嗯,好的。那么,我们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