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个医生都不仅在和疾病做着斗争,同时也要面对病人心理。有人很简单,有人很复杂,但是好在大部分时候,我们可以不用完全了解病人心理也能够治疗病人,这是医学可靠和神奇的地方,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人类的治疗真是非常困难了。”
刘淡淡点点头,似懂非懂。
“有时候,具体的病人要具体分析,但是你们内科病人很多,而且你现在刚实习,也许对很多病人都还能记得住,但是当每天要看一百多个门诊病人的时候,你根本不可能记得每一位病人吧,虽然能记得每一位病人的情况这是理想的状态,可是事实上人类的认知和记忆也是达不到这个水平的。”
“那我要怎么办?看到病人有问题也不指出来吗?”
刘淡淡刚问完,身心科的门打开了。一位三十多岁的女人不太高兴地走了出来,楚思思的脸色也不太好,女人答应元旦后再来复诊,楚思思看见沐春和刘淡淡正站在走廊上,一脸委屈,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怎么了,思思姐?”
等病人走远,刘淡淡赶紧问楚思思发生了什么。
“一个很古怪的病人。”楚思思皱着眉头,不知道要怎么说。
沐春随口道:“从头开始说,不用概括。
开始,经过和病人离开,说流水账就行,不要夸大也不要精简,尽量还原。”
刘淡淡跟着点点头,“对,思思姐你就从头说起。”
于是楚思思就将这位病人的情况说了一遍,病人今年31岁,有一位6岁大的儿子,这位妈妈很烦躁,一开口就说她要一些镇静类药物。
“镇静类药物?你开给她了?”
沐春问。
“当然没有,我没有处方权啊。”楚思思回答道。
“不是这个问题。”沐春按下咖啡机,他打算喝一杯压压惊。
年底将至,怎么会事情那么多,难道真的是老钱说的,最近太邪了吗?
不可能,任何诡异事件都是有解释的,只是你还没有把它理清楚。
沐春相信,花园桥医院也好,身心科门诊室也好,乃至整个花园桥社区,都被卷入了一场“邪风”之中,这场邪风伴随着死亡,还伴随着可能的犯罪。
而他的病人正卷入其中,在漩涡的中心。
他需要更多的帮助,楚思思也好刘淡淡也好,将来都应当成为能够帮助病人的医生......
突然袭来的紧张和急迫感令沐春深感不适。
他端起咖啡,放了七块冰块,随后转向楚思思和刘淡淡。
“不是处方权的问题,你再想一想。”沐春耐心地说着。
楚思思乖巧地点点头,努力思考着,“我说了哦。”
“说吧,怎么想的就怎么说,现在没有病人在这里。”
沐春的话给了楚思思很大鼓舞,于是她说道:“不是处方权的问题,的确,不是这个问题,问题是她为什么要那些药,这些药给谁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