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从吸管末端进入口中的可乐又变成了一种没有规则的结构,这时候固定结构也就消失了。
丁家俊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他的感觉也非常准确,这也是沐春一直以来所担心的,决赛一旦结束,龚海这段时间里被固定在吸管中的情感是不是也到了变化的时间点。
沐春双手插在深灰色大衣口袋中,忧心忡忡地经过安检走进音乐厅。
大厅里很多观众在拍照,还有一些在讨论着孩子接下来的学习计划,有些家长计划让孩子拼搏一下绕海的音乐附小,然后一条看上去非常光鲜的直道就从附小开始了,音乐附小,音乐附中,再到绕海音乐学院,看起来顺风顺水、顺理成章。
还有一些家长认为绕海音乐附小每年的竞争过于激烈,还是直接找一些有名的演奏家或者音乐学院教授一对一教授孩子学琴就好,等大一点直接考音乐学院。
家长们对孩子的学琴生涯看上去都非常有规划,一些家长还说国内的音乐氛围不算特别好,绕海的演出算是非常非常多了,从整个国际上来说,一座城市全年的音乐演出达到绕海这样数量和高规格的也是屈指可数,但是要论孩子未来学琴这条路,未来是不是能够真正踏入音乐家的圈子,还是要争取去茱莉亚音乐学院或者伯克利音乐学院这样的学校。
正当沐春听着周围家长津津乐道他们为孩子规划的“音乐家路线”时,沐春听到身后有人和他打了声招呼,“沐春医生。”
闻声转首,站在一米外的正是白露。
妆容朴素却大方,连衣裙加上羊羔绒外套既端庄又可爱,最重要的是,在沐春看来,今天的白露似乎精神很好,整个人的情绪也特别平静。
“沐春医生?”
没有等到沐春的回应,白露又打了一声招呼。
“啊,白露老师是来看龚海演出的吗?”沐春问道。
白露嘴角轻杨,腼腆地笑着,“沐春医生是在别人肚子里养蛔虫的吗?什么都瞒不过你。”
沐春笑着摸了摸早上花了3分钟时间打理的头发,自嘲道:“我就是猜测而已,也算是自己儿子自己稀罕吧,总以为别人来就是看他的,嘿嘿。”
噗!不是吧,白露心里想着,这还真把自己当爸爸,当出瘾来了。只是他说的倒是不错,白露真的是来看龚海演出的,同时也是为了来和沐春说声谢谢。
“那个......沐春医生,我应该可以确定一件事,周四那晚我喝醉了,然后你出现过是不是,还把我送回了家?除了来看龚海比赛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想来这里遇到你,然后感谢你周四送我回家。”
沐春淡然地回答了一声,“没事没事,周四那天是正好遇到了,我陪一个同事去那里坐了一会,正好看见白露老师一个人喝醉了,就把白露老师送回了家。”
白露疑惑地看着沐春呢,心脏跳的很没规律,脸颊也微微泛红,吞吞吐吐终于开口,“原来是这样啊,不知道......”话到此处,白露还是停了下来,双手不知道该往何处安放般交叉在一起。
“没有。”沐春果断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