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记得,女孩名字叫许丹。”
刘一明有些惊讶,沐春老师的记性这么好?
“对,是她,你说是不是很离奇,顺藤摸瓜,最后我们找到的ip地址是许丹。”
“她应该也做了很多准备,但还是没能逃过。”
“一般来说已经很难查到了,她已经非常谨慎,但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嘛。”
“嗯,邪不压正是不是?”沐春说。
“是的,是的,就是这个意思,现在的问题是许丹怎么会给您打那样的电话,她和这些事情有什么关系呢?”
“查一查她的其他社交账号,肯定能有线索,但是这就好像有点过度依赖信息通讯的调查,刑侦调查的很多技术好像都用不上了。”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下来,随后,刘一明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时代不同,只要能将犯人绳之以法,用什么技术手段这种事情不需要拘泥吧。”
“说的也是。”
挂上电话,沐春拦下一辆出租车往李牧的住处赶去。
出租车刚开过十分钟,刘一明的电话又一次打了进来。
“沐春医生,全都清楚了,应该是许丹建立的T字母开始和结尾的一个小群体,这个群体里面就有刘美还有李牧的妻子秋桐以及耿梦,我现在就去申请拘捕令,应该是可以请回来说明情况的。”
刘一明简单交代几句之后便挂上电话,沐春知道一切就快要结束了。
夜晚道路畅通,不到十分钟,车子已经在秋桐家楼下,沐春根据医疗保险卡上的地址,找到李牧家的门牌号,按下门铃后却无人答应。
糟了,难道已经出事了?
可怕的预感在楼道周围的灌木丛中爬动,像一只只夜晚的癞蛤蟆。
正在想着怎么才能上楼,一个醉醺醺的女人从电梯里走了出来,拎着一大包垃圾袋,打开了楼道的玻璃门。
沐春替女人档住门,随后借机走如楼道,按下电梯。
到李牧家门口之时,不出沐春所料,门铃按了很多下还是无人应答。
正准备给李牧打电话的时候,门突然打开了一道缝隙。
沐春问道:“是秋桐吗?”
房间里漆黑一片,沐春的声音被黑色吞没,女人的喘息声从黑夜从浮现出来。
“秋桐!”沐春打开手机电筒,很快就看到了倒在客厅中拼命喘息的秋桐。
“你......我......”
见此状况,沐春立刻拨打急救电话,随后查看秋桐的病情。
只见秋桐额间冒汗,身体颤抖,明显的呼吸困难,抓着沐春的手好想抓着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
“痛,痛。”
秋桐勉强说出几个字,全都是痛。
痛?痛有很多种,病人的痛也不是按照教科书来一一对应的痛。
痛这一个字可以对应很多病情。
秋桐的痛是胸痛,伴随此刻的呼吸困难,最大的可能就是心脏痛。
莫非是急性心肌梗死?
沐春想到了一种极为危险的情况,按了秋桐的手腕,她的心脏正以每分钟120次的速度疯狂跳动着。
如果真的是心肌梗死那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虽然秋桐还不到30岁,这种病也不常发生于30岁以下的年轻人,但是沐春也不知道秋桐是否有心脏病史,现在也没有任何办法可以询问她。
如果真的是心肌梗死的话,那是非常危险的,心脏的血管被血栓堵住,就好像喝珍珠奶茶的时候,吸管被一颗珍珠堵住了,吸不出来又吹不下去,导致一口奶茶也喝不到。血管被堵住的时候血流就无法通过,远端的心肌细胞很快会因为缺血缺氧而坏死。
要是短时间内坏死一大片,整个心脏都可能罢工。
心脏一旦罢工,发生严重心衰,很快病人就会一命呜呼,心肌梗死九死一生,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沐春可不想秋桐死在自己面前。
他是来救人的,不是来看人死掉的。
“秋桐,别紧张,救护车马上就来了。”
“救我,救我,救我。”
秋桐艰难地要求着,不停重复告诉沐春一定要救她。
人在真正面对死亡的时候,是充满恐惧的。
秋桐现在的恐惧可以说和死过一次也差不了多少。
可惜沐春能做的并不多。
救护车十分钟后赶到,幸亏是半夜,虽然救护车永远都是不够用的,但是道路非常畅通。
送到隅川医学中心后,急诊室的医生很快做出和沐春一样的诊断,“怀疑心肌梗死,如果真的是心肌梗死,就要尽快手术,您是病人的家属吗?”
沐春:......
如果真的是心肌梗死,尽快疏通被猪猪的血管就是当务之急,这个时候,手术一般采用冠状动脉介入的方法,人们常说的心脏血管支架就是一种疏通被堵住冠状动脉的方法,这个手术片刻也不能耽误。
但是沐春不是家属。
给李牧打电话吧,虽然知道电话里要说的事情非常残忍,也没有别的办法,秋桐的手术要是没有家属同意恐怕没有办法立刻进行。
沐春拨通了李牧的电话,电话响了多次,仍然无人接听。
看来护士想到办法让他睡着了,这样一来,沐春的电话就算打再多次李牧也不可能接听。
他的确太需要休息了。
“你是不是家属啊?”急诊室护士着急地问。
“我是医生,我不是家属?”
“医生?”
护士一脸茫然,夜间急诊,又是心肌梗死这种病,护士绝对希望每句话都有足够效率。
遇到一个医生对于病人现在的状况而言远远没有一个家属有用。
护士丁枫就差就没有开口说,“医生有什么用啊,要家属啊。”
正在这时,心内科医生走了过来,“您是沐春医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