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杨彪马日磾等人担忧窦辅,他未曾奉诏就越境讨贼,恐被朝廷怪罪,也怕被有心人利用。正感无计可施之时,曹操与袁绍却为他们打开了思路。如今朝堂之上,杨彪等人与十常侍已经为此斗的难解难分,旗鼓相当,急需要有人打破这种平衡。而最好的人选便是大将军何进。而何进所求者不过富贵尔,要想保住富贵,首先要保住地位,而要地位稳固,就必须让何皇后之子刘辩,也就是他的外甥成为继位之君!这就是何进的软肋,也是杨彪等人说服何进的砝码!
惟恐夜长梦多,杨彪等人连夜去拜访何进。双方在一番深层次的交涉之下,达成共识!杨彪等人满意离去,而就在此时,宫中传出消息,何皇后深夜传召何进进宫。
何进不敢怠慢,立刻进宫去见何皇后,可是去了之后何进才知道原来这全是十常侍的意思。十常侍与窦辅的仇怨早已不是秘密,彼此之间也没有可以缓和的余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可是何进才答应了杨彪等人,况且,何进不觉得十常侍会站在他一边。只是,妹妹说了,他怎么也要给十常侍一点面子。
见何进似乎心不在焉,张让心中明白,何进必然是被说服了,不下猛药,不足以左右何进了。于是开口道:“大将军可知,大祸即将临头了啊!”
何进听了后,一愣。心惊道:“何出此言?本将何祸之有?”
张让见何进反应,心中得意,继续说道:“大将军若不再作为。恐怕祸不远矣!大将军,老奴若所料不错,杨彪等人必定来见过大将军了吧!?”
何进不曾想张让如此了得,耳目众多。只得含糊其辞,应了一声。
张让见套出了何进的话,心中暗喜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幸亏连夜找皇后让何进进宫。否则明日必定被那群老家伙算计!想到此处,张让故意摇头叹息道:“大将军是否以为是老奴派人打探到的?其实不然,老奴绝不敢在大将军府探听消息啊。何况也无此能耐啊!之所以老奴料定杨彪等人会去见大将军,只因为老奴知道他们的目地何在啊!”
何进惊道:“哦?目地何在啊?”
张让小心说道:“大将军细想,那杨彪等人与窦辅往日无恩,又非子弟。何以如此上心思。欲助窦辅?”
何进被张让这样一问,本能说道:“说是与昔日窦武有旧!”
张让笑道:“大将军上当了!那窦武死了已有二十余年,又能有多少昔年恩义!大将军若今日无权,又能有多少人记得大将军昔年情义!?人同此心啊!这些无非是杨彪等人的借口啊!”
何进听后,觉得很有道理,是啊!如果本经今日不是大将军,有谁会将本将放在眼里。那窦武死了这么多年,谁又会记得他昔日的恩情呢!想到这里。何进越发觉得杨彪此来,是有阴谋的!
其实啊。人就是如此,喜欢以己度人!何进与张让等属于一类人,便觉得天下人都是如他们一般思考的!这就是所谓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张让见何进低头沉思,知道何进已经疑心,于是接着说道:“大将军可是也觉得蹊跷!杨彪等人如此做,有何目的?”
何进虽然没有接口,其实,心中正是这么想的。只是,碍于面子,不好开口询问。
那张让是何等人物,又是何等会察言观色,揣摩人心,否则也不可能爬的如此之快,两朝恩宠!
此时,张让见何进神色,便知其什么心思,心中冷笑:这等匹夫草包,也能做大将军,若非自己等人抬举他,眼能有今日!如今,居然还端架子。当然,心中看不起归看不起,面上嘴里,肯定是一个劲的说好话。只听张让解释道:“大将军自是知道窦辅出身,陛下一直不喜!只是碍于当年留下的诏书,不得不如此!但是,若有机会置其于死地,想来陛下也是乐意的!若大将军出面为窦辅求情,坏了陛下的大事,陛下焉能不记恨大将军!?”
何进被张让之言惊得一身冷汗啊!是啊,自己怎么忘了这回事,这窦辅可是灵帝心中的禁忌啊!自己被杨彪等人忽悠的啊!
张让见何进恼羞成怒的表情,心中暗笑,决定再加一把火,说道:“大将军,即便陛下放过那窦辅,也不嫉恨大将军!可是,若任由窦辅发展,待到他羽翼丰满之日,可就是大将军的心腹大患啊!大将军可不要忘了他的出身啊!关中窦氏,那可不是普通家族啊!杨彪等人聚集在他周围,未尝没有那样的心思啊!若等他窦氏再次崛起之日,大将军又将何以自处?!”
张让心思之毒,眼光之老辣,又其实小白一般的何家兄妹可以对付的!
张让见何进方寸已乱,便知到火候差不多了,于是,起身告辞。
见张让突然不说了,准备要走,何进慌了,忙问道:“拿依常侍之见,本侯又该如何呢?”
张让连连后退,故作惶恐道:“此乃大将军之事,老奴如何该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