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官?
王氏抹着眼泪哭了起来,这缺心眼的玩意到底又犯了什么事,竟然还闹得要报官。
“这位老爷,我家宝根他犯了什么事啊?怎么要得了那么多银子?”
赵大勇脸色铁青,又恨恨地踢了施宝根一脚。
“什么事?问你的好儿子啊!”
王氏转头看向施宝根,“到底是问什么呀?”
事到如今,施宝根知道事情已经兜不住了,只能捂住脸将自己和刘翠的奸情说了。
说罢跪着向王氏磕头:“娘,都是那刘翠勾引我,我才上当的!”
赵氏听罢这话脑子一热,又哭又喊地厮打着施宝根:“施宝根你不是人!我在家里辛苦操劳,你却在外头和别的女人勾三搭四,你对得起我吗?”
睡眼朦胧的施莼宜见到这样的情形吓坏了,也哭着扑到赵氏身旁。
院子里哭声,打闹声,响作一团。
施静宜摆了盘花糕,边吃边看戏,好不开心。
“够了!”
施贵平终于听不下去了,大清早的在院子里吵吵嚷嚷,传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
他指了指施莼宜,“纯姐儿,把你娘扶进屋,别让她出来了,丢人现眼。”
她丢人现眼?
赵氏不乐意了,张着嘴还想闹,但看到施贵平铁青的脸色,硬生生忍住了。
施贵平走到赵大勇面前,语气讨好,“这位老爷,我家宝根的确做得不对,是应该赔偿,但令妻的行为也有不妥,让我家赔二百两是不是有点多了?”
“你放屁!”
赵大勇眼睛瞪着溜圆,指着施贵平一通痛骂:“你儿子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啊?分明是施宝根他个不要脸的,见我妻子独自在家,一时色性大发,将人堵到屋里行不轨之事。可怜我妻子昨天差点因此事撞柜自杀,你们还敢在这信口雌黄,污蔑我妻子的名声?”
赵大勇气得双手直抖,“看来你们家是不愿意拿钱了,那我就就去报官,奸yin妇女可是重罪一条!”
施宝根傻眼了,他和刘翠的事情分明是两厢情愿,怎么到赵大勇口中就成了他色性大发?
这罪名可比通奸罪严重多了!
施贵平一个踉跄,险些倒下。
“你个逆子,竟敢犯下如此大罪,今天看我不打死你!”
他举起拐杖往施宝根背上打。
施宝根也不敢躲,只跪着磕头,“爹,不是这样的,明明是那女的勾引我,我还给了她好多银子呢!”
王氏最是了解这个儿子,玩猫逗狗、喝酒打架这种事没少干,但是作奸犯科的事他却没胆子干。
“宝根,你跟娘说实话,他说的事,你到底干了没有?”
“没有啊!”施宝根涕泗横流,“娘,昨天是那个贱人故意把儿子叫过去的!”
施宝根突然灵光一闪,似乎想到什么,激动得双手颤抖。
“是他们夫妻联起手来坑我,为的就是那二百两银子!”
施宝根越说越笃定,怪不得昨天刘翠突然让人喊他过去,结果去了没多久赵大勇就回家了,然后就给他安了这么个罪名。
赵大勇言之凿凿:“昨日刘翠受你羞辱,一时想不开自尽,请了巷口的陈大夫才将人救过来,你说我们夫妻坑你,你可有证据?”
施宝根眼珠飞转,昨日他满心思去买酒喝,压根没注意到叫他的男童长什么样,就算他知道了,杨花镇这么大,去哪找这个人?
而刘翠自尽请医这事,可是经得起推敲的。
思及此,施宝根彻底瘫软在地。
刘翠这一招可真狠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