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太妃拿着这发簪,仔细看了看,连连点头,“易小姐,为何会这么快就察觉到,这是宫里的东西呢?”
卓樱看了一眼宋千禾,二人其实都是想到了龙形环佩。卓樱回道说:“曾经见过宫里的一块玉佩,纹饰雕刻的工艺和这支发簪很是相似,所以才与王妃求证的呢!”
诚太妃把发簪还给了宋千禾,“别说,你们的眼光没有错,这真的是宫里的东西!这种雕工,也只有宫里的程师傅才会,那是他们家族一脉相承的技艺,所以——这支发簪,也确实是出自程师傅亲手制作的了!”
知道那龙形环佩的人,都不禁屏住了呼吸。照眼前这妇人的话来说,龙形环佩也必定是那程姓工匠的祖辈所制作的东西了。
女子间那若有所思的眼神交流,自然逃不过诚太妃的观察。只是她并不知道,这些女子为何会对此事如此上心。
“夫人的儿子在京城里是做什么的呀?”千禾不经意地问了一句,竟然还亲自给这不熟悉的妇人倒上了茶水。
诚太妃惊讶地看着宋千禾给每个人倒茶,完全没有架子,而身边的大丫头和小丫头似乎也并不觉得奇怪,她更是觉得不可思议。想来,身边的丫鬟所说的话并非虚假了。
“小姐,我去添水!”信儿提着茶壶跑开了,千禾还不忘嘱咐着:“你慢点儿,小心烫!不方便的话就让小二替你送过来别逞强哦!”
霞姑笑道:“王妃对信儿还真像是对自家姐妹似的,难怪悦儿也总是说被你照顾得太好了!”
千禾无奈,“我就是不喜欢人和人之间那么生疏嘛!而且,面子上隔着一层辈分,不觉得人心都会被隔开吗?说白了,咱们这种人,身边之所以能有那么多可以值得相信值得托付的人,无非也就是因为大家的心都贴的很近,不是吗?”这一脸人畜无害的温和笑容扬起,诚太妃看在眼里,再次觉得眼前女子实在奇特。
卓樱赞许道:“不错,相信这件事,太重要了!还好当时是遇到你们,换做别人,我恐怕现在已经是万劫不复了!”
“这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而且,你也是经过了重重考验后,才有了今天的不是?”
宋千禾的话里有什么意思,旁人都明白。而诚太妃也联想到了,这话里或许是与自己的儿子有关。
她偷偷支唤身边的丫头先把帐结了,等众人打算散去时,宋千禾发现已经被人买了单,反倒是满脸苦笑无奈了起来:“呀,夫人你也太客气了!说好了这些事就不用麻烦了吗!”
诚太妃握住了宋千禾与卓樱二人手,说道:“今天我高兴!看到你们二位,我就觉得京城这地方真好!若是有缘,我想呀,我们还是会再见的!”
而后,她单独对卓樱言道:“今天还是要多谢你相救,否则我这身子骨可是禁不起那一撞的了!这些日子,易小姐可是都住在府上?”
卓樱点点头,不知道这个妇人打算做什么,“夫人不用客气,见人危难怎能不出手相救呢?这都是应该做的!”
她拍拍眼前这女子的纤纤玉手,仔细打量了一番——见这易琴茹,完全没有世俗之气,眉宇间倒确实有着一股子刚毅,但是又完全不缺乏女子的柔美。想到先才她出手相救的一刻,那种迅猛与果断,也确实是像个武将府邸中出来的女子。
回到了行宫,相允鼋正好奇,母亲为何会突然离开。
“不就是出门散个心吗?我都好多年没在京城走过了,今天看看这地方究竟有多大的变化!”
相允鼋搀着母亲,见她心情甚好也就放了心。
“母妃,或明天,九弟和武太妃就会一起来京城了。”“哦?这可是大好事呢!”
“不知九弟的身子,可好些了……”“吉人自有天相,他既然能够来京城,受得了这一路颠簸,就必定没什么大碍了吧!”
想到了自己的九弟,相允鼋不由得露出了神伤之色。
而在宇亲王府中的相允宇也是如此,他正考虑到底让自己的九弟住在哪里才合适。
柯雨信与俞津恩都去看守段瑜了,王府里也只是多了个瞿婉瑛。瞿婉瑛这些日子又都没有什么异样,让他找不出什么理由让她离开,却又担心其他人来了王府她会做出些什么来。
想到她与韵儿有接触,相允宇的心里就有着一股不安的情绪。
宋千禾在屋子里哄着孩子,等孩子睡了才脱开身来。相允宇搂着她的纤腰,在她的耳根处轻轻一吻:“今天又溜出去做什么了?”
被相允宇惹得身上一阵麻痒,千禾缩了缩脖子,“出去买了点东西,还有点其它收获!对了,宫里有个做首饰的程师傅你听说过没有?”
依旧没撒手的相允宇听着宋千禾的话,回道说:“宫里的工匠……我哪里会认识?”
“这个人的祖辈,很可能是制作龙形环佩的人!我在想,这个人是不是也会知道些关于地宫的事呢?”千禾把今天的遭遇说出来后,相允宇在心里整理了下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一个念头闪过,但却又不确定——这个妇人,难不成……
“行了!今天我也累了,早些休息吧!”说着,一个翻身,又把宋千禾压在了身下。
“都喊累了还不消停!我要洗澡去了,让开啦!”
“那一起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