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觉得言慕什么都好,就是没什么情趣,
你从来不会看到他笑的毫无形象,就算是劈柴也会让人觉得是个优雅的贵族公子,总觉得与那些鸡舍牛棚放在一起有些暴殄天物。
更让阿文愤愤的是,她时常给言慕讲些笑话,可往往都是自己笑的前俯后仰,言慕却一脸浅笑的看着她。
若非了解言慕的性格,只怕阿文都要觉得自己被当做傻瓜看了。
也不知是她的水平太低,还是言慕的智商太高,时常就觉得两人不在同一个起点上,对此阿文很是郁闷。
她决定好好调教调教言慕,这才新婚不久就这样不懂得配合自己,那将来岂不是什么事儿都要听他的了?长此以往,只怕她在家里连做主的权利都要没了。
今天正好是个下雨天,没法下地去,言慕正在做午饭,阿文无聊的站在厨房门口,左思右想,还是一鼓作气的咬了咬牙走上去。
她从后面轻轻的抱住言慕,饱含深情的道:“慕哥,我听说今天晚上镇上要办马灯戏,不如我们晚上去镇上住一晚?”
话虽是商量的口气,阿文心里却打定主意,若是言慕敢拒绝,她就从后面咬上一口,以此来发泄自己的愤怒。
言慕不动声色,手上的动作不变,却柔声道:“外面正在下着雨,路上泥泞不好走,你若是真想去,我们便雇辆马车,正好镇上也有房子,我前两日刚让人打扫了出来,你会喜欢的。”
阿文愣了愣,狐疑道:“前两日就叫人打扫了?你怎么知道我要去镇上?”
言慕转过头不解的看着她,“我早两日就听说镇上会办马灯戏,估计你一定想去看看,便提前让人准备了。”
阿文面上讪笑两声,敢情别人就等着你开口呢。
嫁一个这么聪明的老公,她一时不知道是该欢喜呢,还是该忧伤了。
吃了午饭,雨还没停,阿文坐在房檐下看落雨发呆,时不时的再朝里面望一眼,言慕正在看书,看的很是专心致志,甚至没有注意到她坐在门槛儿上。
阿文心头有些失落,这时候作为丈夫,难道不是应该劝她坐屋里不要淋着雨了吗?怎么言慕却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
难道是根本就不在意她?
这样一想,阿文才反应过来,自己从未听言慕说过喜欢或者爱的话。
虽说按照年龄她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或许成年人谈情啊爱的显得有些矫情,可好歹这也是她的初恋吧,一辈子从未听过‘我爱你’三个字,是否活的太悲剧了些。
阿文托着腮看着言慕,心里却想着自己的事。
身上突然传来一阵暖意,她回神,却见言慕脱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给她披上,很暖和。
阿文坐了起来,也不知是不是下雨天冷的缘故,言慕脸色看着比平日要白上几分。
她用手试了试后者的额头,才道:“我不冷,你多穿些。”
说着又要将身上的衣服给言慕穿上。
言慕用袖子将她脸上的水渍擦干,才轻笑道:“看够了?看够了就回屋吧,淋着雨呢。”
阿文心头暖暖的,鼻子一酸,刚才还觉得委屈,原来自己只需要再多等一等,就能等到想听的话啊。
她跟着言慕进屋。
言慕依旧是坐下看书,阿文则搬了凳子在他旁边坐下。
她将言慕手里的书夺了过来,笑看着后者,继续含情脉脉的道:“慕哥,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言慕略一想,“这会儿雨太大,等雨小些了我们再出发。”
阿文嘟哝着嘴,“其实镇上去不去也无所谓,我就是想听你说-----说说我俩之间的事。”
“你想要孩子?”言慕问道。
阿文表情一愣,看他无比认真,才呵呵两声,“这个也可以先不急,反正都是随缘,就算是强求也强求不来------”
言慕却是嘴角扬了扬,“你若真想要也可以,这世上,无论什么东西,都是需要自己去主动争取的,孩子也一样。”
阿文咽了口口水,不动声色的将身子往椅子背靠了靠,脑海里刚刚有些浮想联翩,又猛然醒悟过来,心里暗暗鄙夷了自己一句,差点被框进去了。
她敛了敛心神,决定单刀直入的问,“慕哥,你从来没说过喜欢我活着爱我的话,你到底是为什么跟我成亲的?”
这句话,她一直在心里憋着,都说女人有婚前忧虑症,可她觉得自己有了婚后忧虑症,总是会担心言慕对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