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才那天就在楼上喝酒打牌,压根就不知道王庆山已经找上门来了,更不会猜到,王庆山竟然会来找他的麻烦。
孙邦才是主力啊!我啥也没干啊!关我屁事?!他找我干什么?!
冤有头债有主,要死也是孙邦死,我安全得很。
赵三才就是这么想的,所以他才能在《东北帮》大举侵入北建新区的时候表现得无比淡定。
在包间里,赵三才跟几个手下一边喝着啤酒,一边打着麻将。
“赵哥,您不去看看?孙邦那边貌似已经对上《东北帮》了啊.......”有混子说。
赵三才笑了笑,懒洋洋的回了这么一句话:“关我屁事?”
“您不怕他抢功?”那人又说了,有些担心:“要是孙邦真干掉了《东北帮》,把他们社团的老大给灭了,那么从今天开始,孙邦肯定得如日中天了啊。”
“关我屁事?”赵三才又说了一遍这话,笑容很讥讽:“那种孙子只会早死而已,在这条道上,越出名的人就越能赚钱,也越来越混得开,可是也变得更容易死了。”
“几年前的时候,我跟《东北帮》打过交道,也见识过王庆山的本事。”
说到这里,赵三才的脸上出现了一种后怕的表情,语气也有点胆战心惊。
“老大,王庆山很厉害吗?”有人问了。
“岂止是厉害啊,我操,被王庆山盯上的人就没有好下场过。”赵三才咽了一口唾沫,显然是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声音有些沉闷;“我跟他们打交道的时候是几年前,那时候王庆山还只是一个堂主,但他的本事.......”
赵三才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么跟你们说吧,新河区有不怕白宝国的,但没有一个人不害怕王庆山。”
“他这么厉害?!”有个混子表示很不相信赵三才的话,觉得他言过其实了:“再厉害也只是一个混子罢了,还能有枪厉害?”
赵三才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
“井底之蛙。”赵三才只说了这么四个字,就没有再说下去。
没有见过王庆山本人就妄下定论,这种人不是井底之蛙还能是什么东西?
那时候赵三才就在祈祷啊,妈的王庆山你可别随便死了,一定得给孙邦那群王八蛋一些厉害瞧瞧,免得他们都觉得我在吹牛逼。
没错,赵三才不光是在这些混混面前这么说,哪怕是在孙邦等人面前,他也是一个劲的说王庆山厉害,这可不是什么涨敌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觉得自己只是在说实话罢了,免得孙邦他们轻敌。
当然,孙邦这群堂主一直以来都觉得是赵三才在吹牛逼。
“你们以后见到王庆山就知道他有多厉害了。”赵三才喝了口酒,有些苦恼:“不对,以后你们也没机会见到他了。”
“他今天肯定得栽在孙邦他们手里,听说孙邦准备了好几百号人呢!”
“妈的,一代雄才啊,就是这么栽在孙邦那个傻逼手里了.........”赵三才摇头长叹道。
就在这时候,包间的门忽然让人一脚踹开了,没等在座的人有所反应,踹门的那个人就已经冲了进来,一手将赵三才的脑袋按在了牌桌上。
这个过程不过眨个眼的功夫,几乎是上一秒刚听见踹门的声音,下一秒赵三才就被按在桌子上了,可见那个冲进来的敌人速度是得多快。
“赵三才啊?”按住赵三才脑袋的人问了一句,典型的东北口音。
“你谁啊?”赵三才面不改色的问道,因为他被人按住了脑袋的缘故,所以没有看见凶手的模样。
“我是王庆山。”
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差点就把赵三才给吓尿了裤子。
“你怎么在这儿?!!!”赵三才惊疑不定的问:“你不是去孙邦那边了吗?!!”
“那边有人去处理,我负责处理你。”王庆山平静的说道。
“我跟你无冤无仇啊!!!王庆山!!!你动我是不是有点不合规矩?!!”赵三才叫了起来。
赵三才觉得王庆山是个守规矩的道义人,所以自己这么说的话,指不定他就把自己给放了。
可赵三才没想到的是,王庆山一听见规矩这两个字就发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