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心玉。你能只看我一人吗?”他忽然说。
我缓缓回神收回目光,拿起糕点:“你不是不喜欢被女人盯着看吗?”
“但你是我喜欢的女人,我希望能被你一直看着。”略带一丝醉哑的声音犹如在撒娇。
立时,一阵鸡皮迅速爬满全身,这种让人近乎溺死在蜂蜜里的肉麻,快要打破我的冰层,淹没我的心。
我有点受不了地拿起茶盏,打开,茶香扑鼻而来。我轻吹茶叶,端起轻抿,在水面倾斜之时,忽然在茶杯一侧现出一排及其细小的字:赦令未下。
我眸光闪了闪,放落茶杯,那排字蜷缩在了一起,藏入茶杯的花纹之中。只有当茶水倾斜到一定程度时,它们才会被拉长看清。
茶杯有弧度,加之水,水倾斜,具有了一种类似老花镜的功能。
我放落茶杯,抬眸:“来人”
小云站到门口:“女皇陛下有何吩咐?”
“让白内侍官来一趟。”
“是。”
小云退出。
在怀幽重伤之后,白殇秋接下了御前一半的工作,包括安排我的饮食起居,只是不随行我身边。
其他的事,他都做了。而且,这还是孤煌少司的安排。
白殇秋是孤煌少司的人。
但是,女皇每日所用的器皿却是由御前安排。
莫要小看这些器皿,宫中规矩,女皇每日用的器皿须不同,且是套装,所以,他人不可能把这个茶杯送到我的面前。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白殇秋,是无间道,是梁秋瑛的人!
原来他才是梁秋瑛的线人,难怪我一直没有想到。
白殇秋是内侍官,自然对宫内的事了若指掌,但因为他不是御前,所以他对我的事并不清楚,也只能捕风捉影,这也解释了梁秋瑛一开始对我的了解并不比宫人们多的原因。
白殇秋亦可以随意出宫,轻松传递消息。并且,他们白家还是孤煌少司的人,孤煌少司更加不会怀疑他。
巫月的未来,果然在这些新生代的手中。白殇秋比他的家族,更有胆识!
“你找白殇秋做什么?”孤煌泗海慵懒地躺在床上问。
我拿起糕点:“我知道他是你的人,他现在暂做怀幽的事,所以,我让他做一下应该是怀幽做的事。”
孤煌泗海坐了起来,面具正对我,目光开始阴冷:“你想让他做御前?”
“哼。”我好笑转脸看他,“他是你的人,我怎么可能让他呆在我身边?自然是一些原本怀幽负责的跑腿的事。”
面具下的视线开始狐疑,他微微歪起脸细细看我,宛如想看穿我的心思,想知道我又想布哪一步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