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风平浪静地又过了三天。
她每天的生活除了睡觉就是吃饭,颓废得就跟院子墙角下烂木长出的废木耳一样。
这天,房东拉来一头雪橇狗,说是发狗瘟不要了,问谁要养,但是负责治好。
狗很臭,应该是许久没洗澡了,身上有细小病毒的气息。它被房东丢在院子里,就那样静静地卧在地上,奄奄一息,等死了!
明朗蹲在地上看着它,“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狗狗没有一点精神气,甚至懒得睁开眼睛看她。
“金角大王!”明朗认认真真地喊了一声。
“呜呜……”雪橇独有的叫声像狼一样响起,唬得明朗退后一步跌倒在地上。一人一狗对峙了有两分钟,明朗乖乖地起身,牵着狗绳道:“走,带你去打针针!”
城中村有很多高人,其中最出名的莫过于金医生。
他是理科生出身,但是后来不知道怎么改行做了医生,医治的对象从人到牛到狗到猪乃至小强,口头禅是有病治病,无病聊天,他的诊所每天都挤满了人。
明朗牵着狗进去,他正在帮一名叫阿花的妓女治疗尖锐湿疣,治疗完毕,送至门前,几番叮嘱叫她暂时停工,苦口婆心地劝了一番,直到阿花推他回去才完事。
“看人还是看狗?”他瞄了明朗一眼,又瞄了瞄金角大王。
“它来看你!”明朗呆呆地指着金角大王对金医生道。
“没事!”金医生蹲下身子摸了一下,“打一针就好了!”
说话间,已经抄出一支硕大的针筒,金角大王退后一步,后退弯曲行冲击状,虚张声势地瞪着他。
“乖,听听禽兽医生的话!”明朗俯身安慰。
金医生面无表情地为金角大王打完针,抬头看了明朗一眼,“这禽兽医生的称呼不错,我喜欢!”
金角大王足足打了五针,才好转起来。
房东老头懊恼地看着日渐精神的金角大王,“哎,早知道金医生医术了得,我就带它来这里医治,我在林场的兽医说治疗要两千块,还说要打吊针,你花了多少钱?”说完,巴巴地抬头看着明朗。
明朗伸出手掌比了一下!
“五百?哎,早知道我牵来这里医治,明朗,不如你把它还给我吧!”房东老头追着明朗。
明朗停止脚步,严肃地道:“第一,我花了五块钱,第二,你再追着我,我叫金角大王咬你菊花!”
房东老头急得团团转,“我拿刀砍死那兽医去!”
当甄阳再次来到这里找明朗的时候,明朗家里已经多了一个人,呃,狗!
“你还学人养狗了?”甄阳不喜欢狗,淡淡地瞟了金角大王一眼,便自顾自地丢开她床上的内衣裤,然后一屁股坐下。
“嗯,它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家人,前段时间出去打工,现在回来了!”明朗把金角大王赶进厕所,然后把厕所门关上。
甄阳无语了,“你那摔断腿的奶奶呢?”明知道她是胡诌的了,还忍不住调侃她一两句:“我打过你的手机好几次,你手机欠费了!”
明朗在床上一阵翻找,终于找出老款的诺基亚手机,懊恼地道:“哦,大概是的,没电了,所以我没收到欠费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