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荣嘉柔笑了,黎曜又不紧不慢的补了一刀,“钟法允那傻缺,到底是多深的近视,才能把这么……”他美目一转,看向脸色已经绷不住的刘小姐,莞尔道,“不完美的货色咽下去啊?”
说着,黎曜转头看向荣夫人,一脸诚恳的劝着,“荣夫人,这次是我不懂事自己做主请了她们一桌。听说您以前也偶尔心宽不在意,可是容家毕竟家大业大万一别人有个什么误会,真的以为那是你们荣系的嫡亲,这么误会可就大了。”
说着,他顿了顿,意有所指的看着老三媳妇和两草包兄弟笑了笑,“不过终归来说您还是幸运的,毕竟顶着不一样的姓总有说得清楚的时候,哪里像我们黎是个大姓偶尔遇见死皮赖脸的还真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
钟吃货本来啃着黎曜丢到他盘子里的猕猴桃,结果被他这么又毒辣又阴险的讽刺逗乐,噗呲笑了起来。不一会,陆薇和荣嘉柔也被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爽快!听黎曜这么说话真心爽快!
黎曜这话可不得了,既讽刺了刘夫人母女不过是寄住的根本没资格坐在这儿,还借着荣嘉柔一脚把刘小姐踩到了泥底。你不是很想嫁入豪门么?现在就告诉你,一辈子都别想!
不仅如此,黎曜这话还有力的刺痛了二房老三媳妇。作为从二房半路投靠到大房来的一家人,在众人眼里二房老三也不过就是个寄人篱下的货色。虽然说都是姓黎的,老三媳妇跟她的儿子注定在他这个嫡系面前,就是矮了一大截。
最要命的是,钟法允比老三媳妇的两个儿子还小,人家都已经跟豪门小姐相亲了,那两个草包儿子只能暗搓搓在树丛里跟女人玩双飞!如果说他踩刘小姐的一脚只是把人压到了泥里,踩草包兄弟那脚就是到了地壳深处了。
这下,不仅刘夫人气得浑身发抖脸色由红瞬间变白,见自己女儿仿佛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黎曜,紧握的双手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心中恨铁不成钢的低声骂道,“傻瓜!你被人家利用了!”
刘小姐睁着泪目,久久缓不过来,明明他们刚才在凉亭的气氛这么好!明明他是这么热情的邀请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忽然她的目光扫到了跟陆薇一起坐在沈紫星身边的凌安心!
脑中猛的一震!仿佛被当头甩了一个大巴掌。昨夜在树丛中隐约看见的与沈紫星走在一起的那个背影,那个温柔的弯腰为她弄衣服的那个背影!
刘小姐咬住下唇,垂下头泪水几乎不争气的在眼眶打转,原来我才是那个傻瓜!我才是那个傻瓜啊!
老三媳妇也气得直打哆嗦,两人对视,好,既然你们不要和气了那就别怪我们撕破脸!
黎夫人这会才从自己是不是要做奶奶的震惊中缓过神来,见刘夫人和老三媳妇大有鱼死网破的样子,有着多年豪门媳妇经验的她显然想得更远,如果这会儿把事闹大了,终归没谁能够得个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