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衣服谁不会……”说着沈鹤白蓦地转过身去,下一秒她又叫起来:“你为什么没穿衣服啊?!”
这禽兽是故意的吗?从她刚才看到他换衣服到现在……就算只有一只手也该穿好了,可是这禽兽是什么情况?他居然还维持着刚才的样子,光裸着上半身,腰带半开不开的挂在腰上,这不是耍故意流氓是什么?
看到沈鹤白又一次大惊失色的反应,东方寂洲满意的勾唇:“当然是陪着沈同学一起穿了,我看沈同学站在这里半天都没动静大概是有疑问,我就想着干脆跟沈同学一起换好了,这样还能节省时间。”
节省的个屁的时间啊!她还想把他剩下的时间都节省了呢!沈鹤白憋红了脸,看向东方寂洲的眼睛也控制不住的盛满了怒意:“我不习惯跟人一起换衣服,请老师快点换完了出去,我换了也自然会出去。”
“不习惯跟人一起换衣服?”东方寂洲困惑的蹙眉,故意问:“为什么?”
“……”沈鹤白觉得她快要被气死了。
“怎么不说话?这都是男人一起换个衣服也没什么吧,有什么可不习惯的,还是说……沈同学身上有什么不能让人见到的秘密?”
“!”沈鹤白无声的瞪圆了眼,她惊愕的看着面前那张戴着眼镜隐藏邪恶的脸,心虚极了,明明知道不可能刚才那一瞬间心里还是不受控制的慌了一下。
细微的反应并没有逃过东方寂洲的眼睛,他惊讶极了,因为沈鹤白的反应太奇怪了,像是被他说中了痛处,可是……他刚才的话说的是身上有不能见人的秘密,难道他身上真的有不能见人的秘密?如果有,那又是什么?这就是他不愿意上课也不愿意换衣服的原因吗?
沉默的安静在衣柜林立的更衣室内蔓延开来,这样的氛围让沈鹤白觉得窒息,因为东方寂洲看向她的目光让她害怕,好像她的秘密已经在他面前暴露了……想到这里沈鹤白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她猛地回过神来,伸手就推向了东方寂洲的胸口:“东方老师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了!赶紧换好衣服出去吧,要不然真的该下课了!还说什么节省时间,明明到现在为止浪费时间的人都是东方老师自己。”
这一推用力十足的力道,东方寂洲原本就没注意,不觉后退了好几步,再看向沈鹤白的时候那人已经敛去了慌张变的一如往常,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他的错觉。
不,不是错觉。刚才他明明已经触碰到了隐藏的秘密,只要再试试就一定能找到原因。
想到这里,东方寂洲再度走过去:“沈鹤白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话,为什么不习惯跟别人一起换衣服?你是不是……”
沈鹤白头也不回的否认,语气坚决:“不是!东方老师真是奇怪,连别人的习惯都要管吗?我从小就不习惯跟别人共用空间不行吗?还有老师别忘了,至今为止你对我做过的事,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要是还毫无警戒的跟你独处一室换衣服,我是脑子坏掉了吗?”
这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看起来毫无破绽,可是依旧不能说服东方寂洲,因为他心里有一种感觉,沈鹤白刚才的那番话并不是实话,也不是真正的理由。
所以真正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这时候的东方寂洲已经站到了沈鹤白身后,而且沈鹤白已经脱掉了外套,只要他拉开那一层薄薄的白衬衫就能验证他心里的想法。
行动似乎已经脱离了思想,还没下达命令的时候手已经探了出去……
距离一点点消失,就在那只手即将抓住沈鹤白衣领的一瞬间,更衣室门口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随后有人叫道:“东方老师?沈鹤白?你们在里面吗?”
是冷熙津的声音,沈鹤白与东方寂洲同时认了出来。
沈鹤白反应过来立即大声回道:“在!我们还在里面!”
太好了!冷熙津那个臭小子来了。、
她从来没有这么期待冷熙津的到来,连声音听起来都那么美好。
脚步声立即绕过重重的衣柜朝这边走近,东方寂洲虽然心有不甘却只能退回到衣柜前去继续换衣服,他动作迅速的换上了练功服,正往衣柜里挂衣服的时候看到了从另一头走来的冷熙津。
一转过弯视野豁然开阔,衣柜两边两人各自站在那里,看起来似乎十分平静,冷熙津见状在心里松了口气,在教室等了许久也不见沈鹤白的踪影,一开始他还以为沈鹤白逃课了,直至上课一段时间之后不见东方寂洲他才察觉到不对劲,在夏禽途径身旁的时候一问听到了一个令他震惊的消息,沈鹤白身体不舒服被东方寂洲送去了医务室!
听到这件事他心乱极了,一边担心沈鹤白出状况的身体一边又担心因为身体不舒服的原因跟东方寂洲在一起会暴露身份,他便不管不顾的请了假,他还记得教室里的那些人听到他要去看沈鹤白时候的表情,说是目瞪口呆也不为过。结果他找去医务室,温以却说根本就没人来,他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就尝试着来了更衣室,果然这两个人待在这里。
听到声音沈鹤白转身看过去,只见冷熙津身上穿着白色的刺绣练功服,衣服穿起来的确不错,只是……真的太特么显身材了!连肌肉的线条都暴露的一清二楚!
在沈鹤白陷入服装的崩溃之中的时候,冷熙津已经与东方寂洲交谈完毕以授课的理由将人送走了。
一直目送东方寂洲消失在门口之后冷熙津才放心的返回沈鹤白那边,到了跟前一看那人还杵在那儿发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沈鹤白你到底怎么回事!像今天下午这种课你不是应该逃掉吗?为什么你会跟东方老师混在一起?害的我……”
沈鹤白被突然的说话声吓了一跳,回过神来一看冷熙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她旁边:“你……你怎么……东方寂洲呢?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