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无玉总算有点反应,她仰头看着绯君幽,随后开始哈哈大笑,她这笑容,让绯君幽没来由地感觉恐怖。
她自嘲般地开口:
“大婚,嫁人?君幽,你知道吗,在这一天,我就要嫁人了。”
绯君幽歪头:她知道啊。
可是下一句,妖无玉却边说边滚出泪水:
“他终究没来,他终究没来找我,没来救我,对啊,我有什么资格什么立场要他来救我,不顾一切……”
“嗯?!”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不合时宜啊,绯君幽迷糊了。
妖无玉笑着,一边笑一边哭,她疯癫一般道:
“可是就算我知道他没法来,我还是会期盼,虽然我知道现在我这样子见着他我简直无地自容还不如自尽,可是我还是在盼望,我盼望他来救我,就跟那些爱情故事里面一样,那样的帅气地来,可是终究没有……”
“绯君幽,你可知道,我的心现在有多痛,就为了一个根本不在乎的人?”
“恰巧?!有没有打听清楚,这是怎么一个恰巧法?”
“不,这个没打听出来,因为完全没有人知道,属下估计,大概就只有魔子自己知道了。”
“按照一般的戏路,这个,最直接的就是有人出卖了炼逝熠,朝魔子通风报信,可是炼逝熠身边的人都是自己带来的必定是忠心耿耿……”
放下筷子他站起来,看着院子里的月零花已经微微绽放,他手抚上花的花瓣……
“两件都是莫名其妙的事……要是和妖无玉毁容那件事联系起来……在这两个事情中一定有人贯穿始终,那么那个通风报信的人,只有可能是……”
“刘拈红!”
席离风也想到了。
刘拈红是妖无玉的近侍,就是她去拿的早膳,而根据刚刚走访的消息,刘拈红,和绯君幽关系极好。
轻微声响,月零花在夜灼凉手中被从花茎那里生生折断,夜灼凉把花拿起来三百六十度旋转看着,眼里的阴霾很厚重:
“这个女人倒是一个人物,还真真是最毒妇人心,刘拈红,本王倒是想好好来会会你。”
用上灵力,月零花的花瓣竟然全部散开,裂成一片一片地飘扬在空气中,躺倒在绿叶之上。
拍拍手,夜灼凉再不看残碎的那花,后又往屋子里走了,席离风知道他的意思是要自己随他进屋议事,有些事情,是不能在院子里就说的。
他跟了进去,关上房门。
谁知道才转身,夜灼凉不是要找他议事而是直接决定道:
“计划修改,后天在婚礼上的一切行动暂停,延后,不过安插进各种势力的人都不用调走。”
“什么?这!”
一听到计划暂停延后席离风炸毛了,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
“延后暂停,为什么?”
夜灼凉也不瞒,直接道:
“先护绯君幽周全。”
“什么,就为了一个绯……”
“打住,你不必多言,我主意已经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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