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哆嗦的县令一边擦着汗,一边忧心忡忡说:“晚了,我们该早点的,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你现在下令也不晚!”稠箕知道以刚才的情形没有县令的亲自下令他是无法指挥动这些郡国兵的。
县令哀叹一声,本想火中取栗赚到大好的前程,可惜一切都成了泡影,叹道:“晚了,都晚了,校尉有所不知,这老者的远祖乃是广阳倾王!”
稠箕一脸的蔑视,冷冷的说:“我知道,落魄皇族罢了,何足惧哉!”
县令摇头苦笑:“虽不足惧,但此人与八及刘表关系匪浅。”
稠箕心中一沉,瞠目欲裂,道:“此人与刘表友善?”
“正是,校尉可知八厨?”
“知道,这天下又有谁人不知道三君、八俊、八顾、八及还有八厨?”稠箕一头雾水道:“可我更知道八厨之中并无此人。”
“此人虽未入八厨,却盛过八厨。”
“盛过八厨?”稠箕更加难以置信了,可是让他更加难以置信的是为何这样的人物会来帮刘澜,他的关系他摸的很清楚,黔首之家怎么可能结交到这样的人物。
然而县令并没有为他解惑,反而一再摧残着他的心理防线与信心,满脸凝重的说:“然也,坊间更疯传此人与卢尚书乃刎颈之交!”
“卢尚书?卢植?”此刻的稠箕如同是受到惊吓的孩子,战战兢兢的问。
“正是!”县令意味深长的说道:“在涿县,谁的面子都可以不给,但惟独他的面子不能不给,而且……”
“什么?”稠箕迫不及待的问。
“而且温太守更是他的座上宾!”
“温恕!”
“对,这也是我为何放弃的原因,因为我知道他一到,也就是说温太守马上会到!”果然在县君的话声落下之际,远远的响起一声:太守到!”
“我们怎么办?”一直颐指气使的稠箕彻底没了主意,慌慌张张的不知该如何是好,竟然破天荒的去求问马平县令。
此时的马平反而表现出来难得的冷静,看着睚眦欲裂的稠箕不咸不淡的说:“随机应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