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将军说的不错,我仔细考虑了一下,你说的这还是保守的,如果黄巾蛾贼并不是全力攻打古燕长城而是分兵三路,那么不管是李翔象山一线还是梁大瀑河一线都有可能旦夕失守,而我们还没有能力支援,可一旦这两处不管是哪里真要是失守的话,那我们就会腹背受敌,那时别说是坚持一个月了,就是坚持一天都难,而真正可怕之处还在于那时的我们甚至会有全军覆没的可能。”
“那刘兵曹的计划是想如何对付黄巾蛾贼?”鲜于银面上始终保持着镇定,但内心已经急切似火了。
“没有计划!”刘澜摇头说。
刘澜的回答让鲜于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直愣愣的呆在场中,而一旁的其他几人也都怔着,好半晌才将庞大信息量抽丝剥茧明白了刘澜到底说了些什么的鲜于银急切的跳脚吼说:“难道你在改变计划之前没有想出一条破解之策?甚至说没有预留后手?”他是真急了,连脸都急绿了,看得张飞在一边那叫一个乐啊。
“计划没有,后手就只预留了一支骑兵,可以说这是目前唯一的好消息,右北平支援了千余骑兵,再加上我在卢龙塞的本部二百骑兵,现在正有一千二百人的骑兵部队向我们支援而来。”
这一刻鲜于银看到了反败为胜的希望,看到了黎明前的曙光,激动之情四溢,忙不迭的说:“他们现在到哪了?如果距离近我们就继续死守瀑河和古燕长城,虽然这样会损失大一点,但也是目前最稳妥的办法了。”
“希望渺茫,如果按行程计算的话他们应该到了渔阳郡狐奴县!”
“完了!”鲜于银哀鸣一声,变得无精打采,一下子好像老了数十岁形容枯槁如同是上了年纪的老人,连背都弯了,一瞬间他只觉幽州这千斤重担都压在了他身上,可就在他觉得喘不过气即将休克的一闪啊鲜于银心中却是为之一动,如同醍醐灌顶一般眼中迸出寒光看向了刘澜,方才他说没有计划根本就是胡扯,他早就有了计划,而计划就是要放弃象山瀑河古燕长城一线,不然他为什么要提右北平骑军,这根本就是在为他放弃象山防御带找借口。
“刘澜,刘澜兵曹,你要知道一旦放弃象山防御带黄巾蛾贼就会长驱直入至故安,到时黄巾蛾贼可就是彻底打进了幽州,那时你就是罪人,知道吗,罪人!”鲜于银歇斯底里的说。
刘澜声音很平静,但却异常的冰冷:“难道死守象山瀑河古燕长城最后落个玉石俱焚的下场我们就不是罪人了吗?”
“那我们也是战死沙场,是尽忠,总好过这样逃跑,当逃兵!”
“我们现在的撤退,不是怯懦,而是为了保存实力为了日后的反击,难道你连这仅有的希望都看不出来吗!”
刘澜闭上了双眼,他不想就此事继续争论下去了,他还要派人去通知故安县令让他把故安下辖亭里百姓都转移到县城里。
因为他要——坚壁清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