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恕回答的很简单,但刘澜的心中却很震撼,但面上依旧是不悲不喜。好似老僧入定般不动声色的说:“那么说来从一开始你就没打算放过后棕发了?”
温恕点头。
刘澜见到这样的回答,面色立时沉了下来,极力压抑着心头的怒火。牙齿咬的嘎嘎响:“那你为什么答应放过后棕发,甚至是借我之手让后棕发主动放弃兵权回涿县牧农,难道你这是在利用我,难道你认为实话和我说,我会不受命?还是会对后棕发通风报信?”
此话一出,鲜于银好像明白了刘澜为何如此动怒的原因。怪不得后棕发会乖乖的放弃兵权甚至还会选会涿县务农,原来这一切都是温恕在背后使力利用了刘澜。怪不得刘澜敢这么贸贸然兴师问罪,甚至对温恕毫不客气,感情是温恕没理在先。
简雍张张嘴,好像要为温恕辩解些什么,只不过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就被温恕挥退,说道:“我想对你说,但那天你没有给我说的机会,你匆匆来问我说后棕发如果回涿县是否能有个更好的结果,我说能,这句话我扪心自问并没有骗你,要知道以他的罪不是车裂就是轻刀脔割,如今我给他斩刑,难道不正应了当日与你的对话,给他一个更好的结果?”
温恕不动声色的说完便为自己舀酒,而听了这一切的刘澜却是面红耳赤,这不就是温恕的巧令词色?这不就是当官的满嘴胡言?一脸的讥讽说:“不愧是当官的,生来就具备打官腔的能耐,ho。”刘澜自嘲的笑了笑,眼眸却是瞬间变得锐利,盯着温恕,冷冷的说:“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这就是你对我的唐塞?”
“这是答案,但不是唐塞。”温恕摇摇头,然后眸光灼灼的对上了刘澜的眼神,双目在空中相会擦出了剧烈的火花,只不过双方都没有退缩,良久,温恕才苦笑一声,好像被刘澜这副表现打败了一样,说:“你刚才既然说如果我实话对你说,你会答应,并不会不受命?或者对后棕发通风报信?可以我对你的了解,你真会那样做么?”
这一回温恕又迎向了刘澜的眼神,只不过刘澜的目光有些躲闪,甚至是飘忽,显然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真要是那样自己会怎么做。
“连你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吧,也许你会说受命,可那不是未发生的事么,如果你真的偷偷对后棕发报信,你想过结果是什么吗?要么蛾贼哗变,要么后棕发走脱,到时你叫我如何处置你?”
温恕见刘澜有话要说,摇了摇头,道:“不要说了,这些都是假如,当不得真。”端起酒樽,再次遥敬刘澜,只不过刘澜依旧没有要和他喝酒的意思,没有端起酒樽,甚至是从他进门自己满饮一樽之后那酒樽就一直是空的,他并没有舀酒,但这些温恕并不在意,昂首满饮樽中酒后,才斟酌着对刘澜说出了一番腹心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