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银的眼前一亮,他被刘澜说服了。
简雍则低头喝酒,两方他都不敢多嘴,可这样低头喝酒还真他娘的难受。
温恕握着酒樽的手掌轻微颤抖,好像内心挣扎急剧挣扎,半晌才不得不苦笑着说:“你的话好像是对的,让老夫生平再一次产生了一丝困惑,但有些事情,已经由不得我了,虽然你的话让我心生怜悯,可我也只能答应你暂时饶了他们,因为我现在也不能决定他们的生死,因为北中郎将卢植已经派遣了一位将军前来统筹,待处理完幽州蛾贼之后便会组织幽州兵丁前往冀州青州助拳,原本我是想把你推荐给他的,看来这件事有些难办了。”
“卢植派人前来?那样一来岂不是好事,怎么就难办了?”刘澜心中充满了疑惑,在他的印象中,卢植这样的大儒应该是体恤百姓的才对,决然不会全部斩杀了这些蛾贼吧。
“呵呵,德然啊有些事你想的太过简单了,我问你,这次幽州刺史郭勋及太守刘卫身亡,朝廷能不知道?能不明正典刑?”
“别说知道,只怕是朝野都震动了,这可是黄巾以来死的最大的官啊。“刘澜微微额首道。
温恕苦笑,道:“既然朝廷那边已经动怒了,对蛾贼那就只有一个字杀,你要知道,我不过才是个小小的太守,在那些位列天子阶的大人物眼中不过就是个小人物,看似风光,那也就是在涿郡一郡,离开了涿郡,什么都不是,我今日若是违背了天子的意思,你以为我还有可能继续坐在涿郡郡守这个位置上?今次蛾贼是犯了众怒,杀了一个刺史一个郡守,朝廷要有个交代,如果我不做,其他几位郡守也会做,甚至那位新来的将军也能做,所以这件事,我能做到的,就是压下来,帮你,也是帮那些可怜的百姓,可最后的结果如何,我不知道。”
温恕显得筋疲力尽,很多事根本就是身不由己,最开始他自然是有着学臧晏的想法,也不怕刘澜来找麻烦,所以杀伐果断,要把蛾贼连根斩除,可后来被刘澜说动了,他又成了心有余力不足,这官当的,连他自己都窝囊,可他能一怒之下就放了蛾贼吗?不能,如今中涓当道,有他在还能保涿郡一方平安,如果他一时头脑发热,整个涿郡很可能就要陷入到水深火热之中了。
此刻的温恕心中生出了携泰山超北海的无奈,苦笑着说:“贤侄啊,能帮你的我尽量帮,可能帮到哪里,我不敢保证,我就说一句话,老夫还做不到一手遮天!”
说出这句话,内心之中是多么的无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