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今时局。”
就在刘澜离京之后,天子诏令何进大发四方兵,讲武平乐观下。盖了一大坛。上面建十二层五彩华盖,十丈高。坛的东北建小坛,再建九层华盖。九丈高,横列步兵,骑士几万人,结营为阵,天子亲自出来检阅,驻大华盖下,何进驻小华盖下。礼毕,汉灵帝身披甲介马,称“无上将军”,绕阵三圈而还。
未过多久,天子又置西园八校尉,以小黄门蹇硕为上军校尉。
刘澜认真听着,没有说一句话,这些事,有的他已经从於夫罗口中知道了,有的也是头次听到,只是蔡琰说这些关乎自己,可又一点有用的消息也没有,也就是说这些也就是一个引子,或者是一个暗示,难道……刘澜突然紧张起来,天子大发四方兵所为何来?
刘澜猜测可能是因为自己,不过他自问还不足以让灵帝大发四方兵来对付,很快,答案终于浮出水面,天子不是为了对付自己,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回乡。
从一开始刘澜还真没有把蔡琰说的这些当回事,如果真是隐秘事的话,蔡琰绝不会大庭广众之下就说出来,虽然是对自己密语,但这也太不安全了,除非这事无关紧要,可随着她说出真相,刘澜终于知道了事态的严重性了,不过从中还是听出了一件好事,那就是朝廷对自己的追捕突然没有了下文并不是汉军已在三县布防,而是紧锣密鼓的在安排出巡冀州的事宜,所以何进才会派了韩翰寒前来除掉自己。
而且就蔡琰所说,事态会变得格外严重,不过这个时候刘澜却打断了他,将他们带到一处安静的房间,是他让匈奴人给卫仲道准备的房间,只不过现在四周则由闫志和仕仁警戒,不许任何人靠近。
到了房间之后,三人落座,刘澜说,道:“我想你们来这对我透露天子的行程绝不会是让我去除掉天子吧,而且一开始你们就说了此事与我有关,难不成是天子这趟回乡会出乱子?”
刘澜能够感觉到怪异,灵帝又是集四方兵,又是立西园八校尉,从这一点就能看出这事的怪异来,如果说这一趟没有凶险的话,不管是岩朗还是虎贲随便带一支部队护卫安全就好了,没必要这么兴师动众。
“对,与其说天子回乡,不如说天子是要御驾亲征对付一人。”
“谁?”
“冀州牧王芬。”
这名字怪怪的,如果是在后世听到这名字刘澜一定以为是个娘们,可既然能当上冀州牧就说明他是个爷们,而且能让灵帝如此重视,甚至要御驾亲征,那肯定还是个很厉害的爷们,可是这事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插手,我希望你插手。”蔡琰眼中射着精光,刚要开口,卫仲道却是打断了他,说:“还是我来说吧。”直等蔡琰点头,卫仲道才珍而重之的说:“这一趟天子直入冀州,不管是西园八校尉还是集来的四方兵说白了都是一群乌合之众,并没有多少战力,而王芬,已经在冀州谋划许久,如果交战,这一仗天子必败,所以刘澜你千万不要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连你们都看得出天子必败,灵帝会看不出?就算灵帝看不出,满朝文武会看不出,他们难道就不插手,就没有去阻止灵帝一意孤行吗?”
“有,但是没有用,这一次谁都没能改变天子的意愿,在我们进入河内的时候,天子车架已经出发了,如果德然愿意赌一把的话,那就快点启程,时间耗不起,晚了,一切就都完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