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澜一行时隔多年再次回到矿山,一切好像都没有改变,依旧的山清水秀,依旧的淳朴民风,进入矿山的第一眼刘澜就看到了收到消息的田畴前来迎接,随着他一同回到营寨,听他诉了一大堆苦阎柔才姗姗来迟,刘澜与他双双见礼之后落座,道:“伯坚(阎柔)真是大忙人啊,怎么才过来。”
“这不是要搬离矿山了吗,一摊子事忙得焦头烂额的,这不刚抽了点空就忙着往来赶。”阎柔向刘澜这位甩手掌柜抱怨着:“矿山百姓的情绪都不太高,尤其是我那妹子,司马,这事还得你出马,我去找过他,可就是开不了口啊!”
阎柔长吁短叹的,虽然早就得到了子直战死的消息,可却一直无法对妹子开口,这对妹子阎然的打击太大了,每次见到他都会被拉住问询张正的消息,看着她脸上从欣喜变成黯然,阎柔哪能再开口告诉她张正战死的事儿让她受这双重打击啊,正因如此,事件就这么被一直拖了下来,直到刘澜就快要回到矿山,阎柔知道掩盖不下去了,纸又怎么能藏得了火呢,可就在昨夜,阎柔又去见了妹子,妹子和他的姐妹都在场,当然还有刘茵。
刘茵如今是张正儿子张念的老师,别看小念念才二岁,可别提多聪明伶俐了,早在半年前就跟着刘茵学习起了《急就篇》开始认字了,可当阎柔想将几人打发出去和妹子吐露实情,却不想念念背诵到了急就篇‘代郡上谷右北平’这一段,这个时候阎然让小念念不要背了。说爹爹已经到了右北平了,再过一两天念念就能见到爹爹了。
也许是夫妻离别太久。说道这里的阎然眼眶都红了,聪明伶俐的小念念抱着娘亲说出娘亲不要哭的那一刻阎柔的心都碎了。转身就走,就算阎然抱着小念念哽咽着追了出来也没有理会,身影快速的消失,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他们母子了,他也知道这事由自己这个做大哥的亲自告诉妹子会更好,可他就是做不到,他今天来晚,说是百姓撤离遇到麻烦倒不如说是应付阎然才来晚,劝他好生在房间里待着。子直忙完,自然就第一时间回家看望你了,别忘了,那小子就算不想你,可不是还有他的骨血么,能不急着回来?
魂牵梦萦的阎然这才被阎柔劝了回去,没有去矿山口迎接,可他的人虽在,心却已不在。就差到门口倚闾而望了。
刘澜的本意是让阎柔打个前站,然后他再出面,不过现在看来阎然还被蒙在鼓里,这事可有些难办了。本来就想过此次回矿山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现在看来完全就是要下十八层地狱,刘澜别提多头疼了。可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梗着脖子去面对了。就算阎柔真要自己的这条命,也得给!
刘澜已经做好了舍生赴义的觉悟。起身往外走。
阎柔看着司马离去,也起身尾随而去,他太了解妹子的个性了,他倒不怕妹子会对司马如何,他怕妹子想不开有个三长两短,跟着去,在一旁好歹也能劝劝啊。
两人一前一后转身都走了,可刚出了门,不想仕仁却赶回来了,这也太快了吧,不过也没啥可大惊小怪的,刘澜一行是大部队,而且又不急着往回赶当然就没两匹快马连轴转的仕仁快了。
仕仁一路风尘仆仆显得很急,可现在刘澜一门心思都在阎然身上就想着让他先休息等到了下午在说,不过仕仁却没看出来司马现在有急事,反而还说自己一点也不累,跟在司马的身边把情况大致说了下:“这于翰是前冀州刺史公孙度的亲信门生,不过这公孙度早已被免了职,但官面上的事很多不是一棒子就打死的,所以公孙瓒虽然同意严查于翰,但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免其职,而是按照程序派督邮下来调查,如果查出了于翰的罪状,一定不会姑息。”
公孙度,刘澜可从未听说过,刘澜自问他最熟悉姓公孙的就要属公孙瓒、公孙渊还有公孙策了,不过公孙策是宋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