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管亥冷漠的看了眼曹豹,淡淡的说道:“放心吧,我家主公并没有要杀你的意思。”说着一挥手。对着手下兵卒,道:“带他去见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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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巷中横尸无数,血流成河,此时正有数百人清理着横陈尸体,而刘澜此时正站在左禄无头之尸前,他的尸体被整齐的摆放,刘澜并没有像此时代大多数人去虐待敌人的尸首,对他来说。从穿越后耳濡目染便都是让他如何去对待敌人和尊敬敌人的尸体,哪怕他是异族。
他很好奇曹豹为什么没有出现。而只是一个小小的校尉,他可不相信一个小小校尉能够调动如此规模的丹阳军,但是他心中明知幕后乃曹豹所为,但在左禄横尸之后,他却没有了再去动曹豹的理由。
莫说曹豹在丹阳军里的声望,便是自己刚入徐州就忙着去对付曹豹只会使徐州士大夫阶层个个人心惶惶。现在他首先要做的是将人心安抚,待彻底坐稳了徐州牧之位,才是开始整合徐州官僚阶层之时,不然那时出现的反弹绝对比这眼前的景象更加惨烈。
在他沉思之时,身旁正有一队队丹阳军被士卒押下去也未曾注意。但当他们个个垂头丧气从身前而过时,只听一道叹息声响起。
被这一道叹息声打断了心中的思绪,刘澜回头看向声源,竟是陈登,奇道:“元龙何故叹息?”
“没什么,只是刚才那一幕却也惊心动魄罢了。”陈登心中感慨的说道:“可怜这些丹阳军,就是真能将我等置于死地,曹豹又能封赏他们些什么呢?”说着却是微微摇头,道:“现在这些军卒非但无法获得任何奖赏,最后还要落得一个身首异处的结果。”说道最后却是不胜感慨。
“谁说他们会身首异处?”刘澜摇了摇头,道:“他们只是奉命而为,真正的罪魁祸首乃是左禄和曹豹,与他们毫无关系,我不会处死他们,更不会处置他们。”
刘澜并不愿意杀俘,只有将敌人转为己用才是强大之道,而若是使他落下一个杀俘的名声,那么以后的战场上绝对会更加惨烈,毕竟此时乃是冷兵器时代,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若是以后逢战对方皆是战至最后一人,困难便不言而喻了。
而且刘澜连黄巾贼都能放过,更何况是眼前的丹阳军,这更不符合他一贯的行事作风。
但这一切在陈登眼中,就变成了刘澜有些妇人之仁了,劝说道:“主公想过没有,若非关将军前来,他们会毫不留情的将我等全被杀死,一个不留,而且这些人都是忠于曹豹的心腹,若是主公今日不除他们,那么他们日后必为主公心腹之患!”
之前还为他们叹息,现在却又劝说?刘澜还真搞不懂这位胡海之士的心中想法了:“我以德报怨,丹阳军自会感恩戴德,日后焉能再来害我?”
“这世间最难测便是人心。”陈登看向刘澜,低声道:“主公今日放过他们,可是他们会忘记今日将主公逼入险境的事吗?他们恐怕一辈子也不会忘。”陈登说道这里却是更加细声,道:“所以主公现在不杀他们,他们只会认为主公是为了稳定徐州,才会宽容他们,等主公彻底掌控徐州之后,便会找一个借口处死他们!”
“但我并不会去追究他们!”
“可他们不会这样想,他们会一直活在恐惧当中,正是如此,他们反而才会被有心人利用!”陈群对人性的把握有他自己独到的一面,他只是将自己的想法和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告知了刘澜,而他最终会如何抉择,那就不是其所能够决定的了。
刘澜下意识的点点头,整个人却早已陷入了沉思之中,而在某一刻他的眼中竟是闪过一丝狠戾,一个想法瞬间在心中成形。直到良久之后,关羽一行人来到他身前,刘澜背着手看着关羽,张飞等人上前施礼,道:“云长来迟,还望主公恕罪!”
刘澜微微一笑,看着虽然向自己拱手,但是却偏着头,尽显惭愧的关羽,上前将他们一一扶起,安慰道:“你们并未来迟,反而来的正是时候。”
关羽更觉惭愧,突然听到身后糜竺的声音响起道:“主公之前受惊不小,还是前往竺府上安歇吧。”
一旁的关羽接过话茬,道:“主公还是应该去见一位年轻的将领,然后再去子仲府上安歇,毕竟今次若非其攻破东门,云长也难及时赶来!”
“哦?”
刘澜疑惑的回头看向关羽,眼中满是诧异之色,这还是他第一次从关羽口中听到其在说一个人时竟然会流露出赞赏与敬佩之色,乃问道:“不知此人是?”
心中却又想到了许褚,若非此次有许褚,险先就要命丧此地。看了眼四周,哪里还能看见他的身影,向四周众人问道:“仲康呢?你们谁看到他了?”
“徐将军与夏侯博将军已经被送往军营疗伤。”糜竺同时将夏侯博在东门前的一番激烈搏杀详细的向刘澜讲述了一遍,这立时让他心中升起了一丝好奇:“看来果然就像关羽所说的那样我得去见见这位视袍泽如手足的校尉。”
恨快刘澜就在一众人的护卫下来到了军营前,这是一座比邻州牧府后的的军营,可以说是州牧府的直辖军,营内占地不广,只驻扎了三千陶谦亲卫,此时刘澜一众人来到夏侯博帐前,拦住众人后独自进入了帐内。
帐内草药味浓郁,刘澜缓步来到了夏侯博军榻前。后者醒着,听到声响观察时却发现是刘澜,诚惶诚恐,立时就挣扎着想要见礼,只是却被他摆手拒绝,轻押在了床榻上,含笑说:“你有伤在身,就不必多礼了。”充满感激,道:“今日多谢夏侯校尉了,若非是你及时率军夺下东门,使云长率军进得成来,恐怕刘某今日难逃一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