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片刻,只听刘澜说道:“臧霸走了,今日众位将领都来见我问询此事,我原本也未在意,可到最后问询之人越来越多。这就难免让我觉得此事有些非比寻常了,而就在刚才,终于让我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因为当所有人都来问询之时,却惟独他没有来!这不是正是此地无银吗?
徐庶连连点头,道:“主公说的是,若非是他包藏祸心,不敢露面,不然如何能使主公确定背后主使者就是他?”眼神中闪过一抹冷酷,冷笑道:“这正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他虽极力掩饰,却偏偏又将他自己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中。”
刘澜鄙于不屑的说道:“之前没有对付他,是为了将计就计利用他向袁绍传递假消息。使袁军误以为我不会派援前往青州,如今援军已去青州……”
正所谓闻弦歌而知雅意。虽然刘澜目光灼灼的看向自己,但徐庶还是能够从其笑容深处看出他的真实用意。只是他临来得到的消息却不能再让他和主公继续按部就班的出牌,所以他只能摇头苦笑,道:“主公,计划出现了些许纰漏,不若先收网抓鱼的好?”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样饰物,道:“而庶所说的好消息便是这个。”
刘澜接过徐庶手中的书信,疑惑的问道:“这是?“
“看来他已经猜到了臧霸的动向,所以又派出了信使。”
徐庶面色凝重的说道:“这是从他派出的信使身上搜到的!”
刘澜抓着书信的手在颤抖,他的心在瞬间沉了下去,好像跌倒了深寒刺骨的深渊一般,突然他好似想到什么,忙问道:“信使呢?”
“信使走的隐秘,发现时已是走了许久,所以庶斗胆……”说到这里却是做了一个杀人灭口的斩首的手势。
“元直,这哪里是什么好消息,明明是坏消息嘛!”
得知道信使已被除掉,刘澜虽嘴上牢骚了一句,但事已发生,再去计较这些也已经于事无补,索性也就不再去介意:“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内奸我们还有大用。”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虽然还有大用,但却又不能让他将臧霸的消息传去青州,所以庶也只能行此下策了!”
“哎。既然一句打草惊蛇了,那只能收网了。”
说完,将手中的帛布纸张展开仔细观瞧,只是当他看到信上的内容后却又蹙起了眉头,看向徐庶道:“这是怎么回事?”说着又交还到徐庶手中,道:“你也看看!”
徐庶从刘澜的脸色看出了一丝不同寻常,急忙取过书信,只见上面只有短短数字,写着‘刘德然即将前往广陵,暂无援青州之意!”
徐庶感到了一丝困惑,看向主公,道:“他怎么会写这个?”他心中思虑片刻,补充道:“他这是要故意隐瞒袁绍还是已经知道我们发现了他,所以故意如此?”
沉思片刻,刘澜微微摇头说道:“不管是什么,我倒更愿意相信是他还念着我们之间的恩情。”
“应该不会。”刘澜疑惑的看向徐庶,当两人的眸光在空中短暂而且迅速的相遇过后便败下阵来,不是他害怕徐庶,而是他心中清楚徐庶说的是实情,但他心中却还是对他存在着一丝幻想,希望心中想的是真的,斩钉截铁的道:“虽然元直所言不假,但不管如何,他这样一做,毕竟还是叫我不知该如何处置他了!”
“主公不可。”徐庶还待再说,却被刘澜摆手打断,道:“既然他还能念着一丝旧情,那我便不能当真去杀了他!”说道最后却是唏嘘的说道:“毕竟在一起这么久了,我还是希望他能当面向我承认,只要他能承认,那我非但不会怪他,反而还会既往不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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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刘澜升帐议事。
刘澜扫了眼齐聚的帐下文武,沉声说道:“如今臧霸之胁以除,我以决定明日便返回徐州。”说完看了众人一眼又道:“琅邪相邻青州与兖州,我欲留大将驻守在郡治开阳。”
众人先是看向刘澜,又颇有默契的齐齐在场中扫视一眼,猜测着主公究竟会留下何人驻守开阳,而在他们心中猜测之时,昨晚已然想好了人选的刘澜看向徐方,道:“即日起擢升文学从事徐方为奋威校尉,琅邪相,领兵五千以御贼寇!”
“末将遵命!”愣了下的徐方万万没想到投靠刘澜不久便会被委以重任,而且还是武职,这让他在听到任命的同一时刻心中竟是有了一丝感动,激动,一揖到底:“有方在琅邪一日,定不叫贼寇袭扰乡里。”
“好!”刘澜高声称赞道:“徐将军,开阳与东莞乃徐州北门,若琅邪失,则徐北之地再也无险可守,此时袁军在青州肆虐,若其只在青州则罢,若是其尽得青州之后顺道袭扰徐州,那你可有把握坚持到我援军到来?”
“不知开阳城有人马几何?”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只有五千人。”刘澜眸光灼灼的看向徐方道。
“方保证,定能坚守一月!”徐方硬着头皮说了一个最长期限。
“好!”
刘澜双掌交击道:“有这一月时间,援军早已赶来了!”示意徐方退下后,又看向关羽,道:“此次回师徐州城只是我与军师,而云长还需要去一趟广陵!”
众人脸上一喜,他们都明白刘澜口中去一趟广陵的意思是什么,齐齐羡慕的看向关羽,多希望刘澜点自己的将,但可惜没有机会了,但这并不是说他们没有机会,他们还有希望随同关羽一齐出征,看着关羽出列,卑身屈体道:“诺!”
刘澜满意的点点头:“希望云长可以早去早回,最好是带着笮融的首级来见我。”
“主公放心便是。”关羽与刘澜会心一笑,待回返座位时关羽的丹凤眼却是徒然变冷,心中却是想着该如何攻打广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