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澜说得语重心长,可简雍却是一脸苦涩的出列。道:“主公,这个价格已经是经过官府三番数次强令弹压了,若是再压,恐怕就要出乱子了!”
“你可以出面把这些粮商幕后东主约出来谈一谈嘛,甚至在必要的时候可以用军粮来回稳市价,现在只是来些乱民就让粮价涨了一倍,若蝗灾一旦蔓延至小沛,这粮价还不涨到没边了?”
刘澜的面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了,他不相信简雍这些人真的去想办法解决粮价问题了。他反而从中看到了中国从古至今士大夫阶层轻民的一些影子,这样的思想不能有。他必须要让手下官僚知道,鱼和水的关系。
“一国之根本在民。但这句话同样适用在小沛,一县之根本同样在民,如小沛富户说到底也是民,只不过他们掌握着更多的资源,但不能因为他们手中这些资源就让你们有了重视富户的利益而轻视了小民利益的想法,你们身为父母官,不仅只去维护富户的利益,更要维护黔首百姓的利益。”
“维护粮价势在必行,宪和可以放手去干,甚至在关键时刻允许你有取消不法粮商继续经营的资格。”刘澜珍而重之的说道:“但还有一些粮商,是从外郡购粮回小沛贩卖,像这样的粮商,就难免要酌情处置了。”
刘澜想了想,道:“这样一来,就需要官府抽出一些人手,来算量一下他们的成本与利润,首先要保证粮商不赔本的同时还能让他们以较合理的价格将粮食贩卖出去,所以粮价就应该由官府来定,而不是这些粮商想卖多少就卖多少!宪和明白了吗?”
见他点头,刘澜又补了一句,道:“而这个价格就作为日后的统一标准,丰年时,官府可以以此价格从百姓手中购粮,而灾年呢,官府再已此价格售出,这样才能保证百姓最根本的利益,还有就是我们要遵循市场规律,而限价只是对于粮食这样的重要军事物资,至于其他货物就无需了。”
其实古代如盐铁甚至官酿酒都是由政府专卖,由政府把持虽然有平稳盐铁物价的有利一面,但不得不看到百姓拿同样的钱却买不到好货的不利一面,但现在还不是将盐铁私营的良机,但对粮食限价却是刻不容缓。
“第二件是难民问题!”刘澜顿了顿,道:“你们通过募兵安置流氓的措施我首先是肯定的,做的不错,但不管是募兵,还是募屯田军,首先一点,军事上的一些重大决策你们应该先向我汇报,而不是没我的首肯,就私自募兵!”
刘澜虽然说的和气,但简雍与徐盛,甚至是国渊都是瞬间变色,三人急忙出列:“末将,下官知错!”
“主公,宪和已经将安置流民的文书传送到主公面前,难道主公没有看到?”
“这件事已经不再重要了。”
刘澜摆摆手,道:“我不希望再有下次了!”
不管传没传文书,但在我没有首肯的前提下就擅做主张,他们也太不把是放在眼里了,如果说他与他们隔着十万八千里,他们先斩后奏,只要一心为民,刘澜也不会去怪罪他们,但两地近在咫尺,不说快马加鞭,就是骑驴三天都到了,为何不能先汇报等他首肯之后再去做?所以在这等原则问题上,他绝不允许再有这样的事情再发生。
“卑职谨记!”三人低垂着头,无精打采的模样让他们看起来心中有说不尽的委屈。尤其是简雍,他一直以来觉着与刘澜是多年至交好友,所以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但他发现有些事他还是想简单了,公是公,私是私,如果他再有这样大胆的举动,只怕这位老友不会在念旧情了。
他的心立时沉到了谷底,眼神复杂的偷偷看着刘澜,却不想刘澜同时也看向了他,道:“说说你安置灾民的计划吧!”
简雍立时抖擞精神,道:“此次应对灾民,乃由宪和与徐校尉与民屯国(渊)校尉协商,共分为三步,其一是开小沛府库赈灾,二是以军屯之法收敛流氓强者屯耕,三是以工代赈,疏通河曲,加固城墙,修缮房舍。”
简雍说完,刘澜对这三项防灾措施颇为满意,道:“这三项措施都不错,但小沛的田亩就这些,再开军屯难免不足,反而不如将这些难民派往徐州,如今徐州境内荒地甚多,完全能够将流民全部吸纳,所以我决定将募来之兵迁徒至徐州,由典农校尉陈登来负责军屯事宜,至于其他两项你们可以继续施行,当然我会命人尽快从徐州送来粮秣,为小沛赈灾提供最大帮助!”
“诺!”刘澜没有半丝商量的余地而是下了最终的决定,简雍几人自然不会再去反对,只能服从,将难民移至徐州。
“我要说的第三项乃是预防灾情,中原蝗灾严重,势必会波及到小沛乃至整个徐州,不知你们可有什么防治灾情的办法?”刘澜这一句算是请教了,对他来说,蝗灾太过陌生了,见是没见过,而所知道的还是后世看电影“刘邓挺进大别山”,邓爷爷带领百姓一起打蝗虫,吃蝗虫的一些记忆。
“主公!”国渊犹豫的说道:“下官有些建议,不知是否可行!”
“但说无妨!”(未完待续。)
ps:~~~~~~~ps:关于微服私访的历史真相却是如此,不仅宰辅会强烈反对帝王微服私访,连大多明君也都反对,不仅是帝王的安全,更多的是皇帝连宫门还未出,消息就早已传的天下尽知了,试想那时皇帝得到的消息还能是真的吗?那时皇帝得到的消息除了河清海晏,就只有天下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