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几人施礼过后,便纷纷离开了。
王修还有很多话要说,压根就没打算离开,见此情形,臧霸索性把他请到内帐之中,让伙夫弄些酒水饭菜,索性边吃边谈,倒也随性的紧。
在内帐之中。王修倒也随意起来,不像在大帐中那般随性,在臧霸斟酒之际,他再次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便如之前四人一般,为何如此笃定袁谭在奇兵突然出现之后会召回文丑。
臧霸只是神秘一笑,说了句是有高人指点便不在多说,这话一出,王修就更困惑了,高人指点?却又是哪位高人?在这北海境内能指点臧霸者屈指可数。一时之间,王修却如何也理不出任何头绪出来。
“是刘澜。”在向王修敬酒之际,臧霸说出了答案,出乎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恐怕周边也确实没人比刘澜更了解冀州军的情况了。
“刘澜乃当世名将,如果是他的提议,这杖不仅要打,还要狠狠的打。”
臧霸神情一连变换,这就是名人效应,同样是一件事,说出他口诸般质疑,可一旦他改口说乃是受刘澜这当世名将指点,态度立马一百八十度变化,将樽中美酒一饮而尽,乃说道:“他并没有指点我如何与冀州军作战,怎么与冀州军作战,只是从性格指挥作战方面对敌将做了一个分析,正因如此,我才制定了走淄水,袭袁谭的作战计划。”
“宣高啊宣高。”王修苦笑一声,被他给算计了:“此战从始至终孔郡守与某就完全信任着宣高你,完全不是因为刘澜是否面授机宜!”
“我明白。”臧霸不以为意,道:“但有些时候,要说服孔太守全力以赴支持我在前线与冀州军交战,只有我还不行,可如果这一仗牵扯到刘澜,哪怕只是因为他提出过些许建议,那孔郡守就必然会全力支持我。”
王修眼前一亮,还真没想到臧霸也有如此心计,说道:“看来宣高还是心有顾虑啊。”
“行军作战容不得半点马虎,待某前往齐国之后,北海之事还需要叔治你多多费心,不管出现任何流言蜚语……”
“宣高放心,有某在你只管安心前线战事就好。”
“另外,如果剧县一旦出现冀州军,不管他们是否攻城,都务必要死守到底,不到万不得已,决不可弃城而去。”臧霸最后还是叮嘱了一句可能会发生的情况,那就是在袁谭要求文丑回兵之后,他很可能做出的几种可能,但究竟是他全军回师,还是派兵回援甚至是出兵奇袭剧县都不是没有可能,但不到那个节骨眼上,臧霸还不敢保证文丑到底会做出如何选择,但他却必须将可能发生的情况提前做好防范。
“好的,我到时必定会亲临剧县城楼,坚守城池,更会说服孔太守,绝不轻易乞降更不会弃城的。”
“如此,那就最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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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臧霸分别之后王修前去见了孔融,典雅卧室之内,两人低声交谈着,而在当孔融得知臧霸受到刘澜指点之后,立时笑逐颜开:“哈哈,德然啊,乃当世名将,不仅智勇双全,更是料敌先机,怪不得这臧霸敢如此大胆呢,我就说着后面一定有高人指点,你看嘛,果不其然,现在仔细想想,这般大胆的行事风格,可不是与刘澜用兵如出一辙嘛,这样一来啊,我也就能安心了。”一脸病容的孔融之前连话都说不利落,可在听说刘澜之后,那叫个口若悬河啊,这一点还真出乎王修的意料,他可从未想过刘澜在他的心中有如此高的评价,会对其这般赞不绝口。
王修双手一摊,苦笑道:“没想到郡守会对刘澜有如此高的评价,这可当真稀罕啊。“这话如果是出自武人之手,他一点也不会奇怪,可出自孔融这样的大儒之口,那可就太罕见了。
“叔治老弟啊,你来北海比较晚,并未与刘澜有过交集,刘澜虽然是小吏出身,可他却乃毛诗大家刘元起之后,文学造诣可一点不比指挥打仗差多少,我以前只以为他对毛诗有独特见地,不想啊居然连我孔门古文都有独特见解,这才让我对他另眼相看。“
“不会吧?”能得到古文大家的孔融夸赞在《古文》有独特见地者,那可不会是简单之辈:“难不成这刘澜还当真是生而知之者?”
“若未亲眼见过,我也不相信这世上当真有生而知之者。”
“这世上,能人何其多也。”
“不不不,这世上也只有刘澜这么一位全才了。”
王修接过话头,道:“还有一人,兖州的曹孟德,某曾与其有过一面之缘,其绝不比刘澜差分毫。”
孔融摇了摇头,一脸不屑,道:“不过是宦党之后罢了,不足一提。”
现在都什么年月了,没想到孔郡守居然还拿这说事,王修苦笑一声,没接话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