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直,如何,胜算有多大?”刘澜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接见太史慈,反而是询问起了徐庶,他想要知道如果同时两线作战的话,胜算有多大,虽然他也明白这是在冒险,不简直是在自找死路,但一想到丰县的情况,他就必须要让元直去评估一下胜算几何。
“双线作战太冒险了,主公虽定徐州已有时日,可主公也知徐州乃四战之地,不然也不会择江东为方根基,如此,主公便能有辽东、江东双根基,进可攻,退可守,此不败之道,若此时与孙策吕布同时开战,且不说徐州兵力不足以应付双线,便是一旦任何一处战场陷入苦战需要支援时,主公帐下将再无可用之兵,到时开战的双线便会成为索命的双鬼,我军不但徐州可能不保,便连青州也将得而复失,最坏的可能是再回辽东,可一旦回到辽东,可便再无东山再起的机会了。”
看着一脸激动的徐庶,关羽也开口,道:“元直所言及是,虽然末将心中也想着先灭吕布,再图丹阳,然吕布当世之饿虎,若战则不知几日破城,一旦所耗时日太久,那丹阳刘繇必为孙策所占,到时江东为袁术所得,其必会暗和吕布,东进徐州!”
刘澜明白,这样的情况不会出现,孙策虽然打着帮助吴景的幌子南下丹阳,可最后却是自己占据了江东,但有一点关羽分析的却极对,那就是在丹阳落入手中之际,在孙策还表面效忠袁术之时,他必然会选择在刘澜与吕布鏖战之时入徐,那时刘澜也只有灰溜溜的走人了。
“我明白了,既然如此,我军便需早图扬州,下江南。”刘澜当即拍板,目下只有先放任丰县,待平定丹阳之后,再来搞定吕布,只是他心中却乱的很,这个吕布才始终是他的心腹大患啊,他一直鼓吹的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酣睡,如今成真,当真有些后悔留吕布入丰县了,可是一想到吕布和他帐下的猛将们,刘澜就有心动起来,想要最大的利益同时也会伴随着巨大的风险,为吕布、为张辽,就算再大的风险也值得他去冒。
“既然主公决议南下,那么一旦要图丹阳,首当其冲便是当年孙文台旧部,再加上吴景所属寿春军,当有三万多人,其次一旦我军与孙策开战,那么势必就与袁术撕破脸,想那袁术在寿春,精兵十万之多,皆乃能征善战之士,一旦派兵支援,则对我军极为不利,所以此战我军若出兵,当全力以赴,然一旦袁术不援丹阳,反而起兵入徐州,那时徐州空虚,不战即溃,其再顺势南下丹阳,一箭三雕,则天下大势定矣。”
“袁公路,酸枣之时与其人有过几许交集,其人虽纨绔子弟,无领兵之能,但帐下必有才智之士,若我军当真全力南下,其必会出师徐州,一石三鸟。”刘澜清除,不管是自己也好还是孙策也罢,对他来说都不过是手中的一粒棋子,至于那刘繇更是心腹大患,只要他活着一天,他就要顶着夺取扬州之牧的口实,所以这三人对他来说都是他前进路上的绊脚石,一旦出现能够将三方一举消灭的情况,那袁术就是在傻也会乐意见到这一情形出现,那么情况就变得极为不妙了,首先他必须要赶在孙策彻底消灭刘繇前出兵南下,同时还不能够不放着袁术对徐州可能发起的猛攻,当然别忘了还有一位不确定因素的吕布,一旦南下,刘澜会引出更多的实力来攻打徐州,四方甚至是五方,刘澜不得不考虑这样的后果。
一时间三人都沉默了,主公分析的完全有可能,如果到时再把袁绍这头猛虎引下来,那情况可就不太妙了。徐庶想了下:“我军现在要防三线,一线乃青州、一线乃扬州寿春,还有兖州沛郡也要防,这样一来,我军再南下的话……”
徐庶还没有说完,便自个儿摇起了头道:“不行不行,太冒险了,而且此战我军南下丹阳,战线本就拉的长,若徐州出现任何不确定因素,我军入丹阳之兵很可能便会出现补给问题,那时进退两难,反陷丹阳泥潭。”
刘澜仔细思量一番,认真道:“元直所虑看似不行,却十分可行,首先袁术处只需遣一大将领精兵数万,以拒袁军便可,吕布处同理,我们再小沛经营日久,几经扩建,城高池固,内城外城瓮城,只要派一大将,决不是吕布一朝一夕就能攻克,但我只忧其一旦无法攻克沛县反而绕过沛县而直入徐州,所以徐州城同样要留一位大将驻守,那么现在最关键的就成了青州宣高处,一旦袁绍再次挥军南下,以云长之见,他能守青州之日?”
关羽手抚美鬓,两闪光一闪一合,沉声道:“数月之间青州尽入袁氏之手。”
“是啊。”刘澜深知臧霸军的战斗力,他们根本等不到扬州战事结束,刘澜回援的那一日就会被袁绍所败,到时袁军若一路南下,那刘澜可以明白的说,以后就算有官渡之战,曹操也没有了在于袁绍抗衡的可能,以后的天下将是他袁绍的。
突然,屋外响起了许褚的声响:“主公,伯圭处来人了,是国让”
这么晚他怎么来了,难不成,三人心下一紧,这个时候如果公孙瓒那边再出什么问题,那他们担心的事情可当真就要发生了:“快,快,让国让来此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