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孝的意思是刘澜分兵两路下丹阳?”
“对,虽然这只是卑职猜测,但卑职敢肯定,刘澜绝不会攻兖州,他今次声东击西绝对于我兖州无关。”
郭嘉虽然看不出刘澜的真实用意,但他却可以肯定刘澜绝不会攻兖州,堂内立时沉默了下来,好半晌,只听曹操说道:“不管刘澜的真实目的怎样,我们必须严加防范,尤其要让再徐州的斥候务必要搞到刘澜的准确消息,只有知道刘澜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我们才能够安心西迎献帝……”
说道献帝的一瞬间,屋内的三人几乎同时起身,这一刻三人几乎前所未有的默契,难不成刘澜的真正目的与他们一样,是要迎献帝入徐?
在邺城将军府内袁绍正在问询着沮授幽州最新的战报,得到最新战报后他满意的点点头,道:“如今已入秋,秋装冬衣一定要准备齐,绝不能让前线的将士们受冻。”与公孙瓒这一战立时一年多,如今已经到了最后关头,他相信最早入冬最晚明年开春,颜良与麴义将一举消灭公孙瓒。,凡是与幽州有关的消息,事无巨细他都会亲自过问,尤其在此关键时刻,他更不容不容半点有失,哪怕只是军衣这最微不足道的细末小事。
“诺。”沮授应诺一声,正要向袁绍汇报从徐州传来的最新情报,却见一名亲卫掩开门,低声,道:“主公,袁尚公子求见。”
要是换了别人,议事之时就这么冒失的打扰袁绍必定不会饶了他,可一定是最疼爱的小儿子求见,立时难看的脸色露出了宠溺般的笑容,道:“快让我儿进来。”
须臾,袁尚跟着之前传话的亲兵快步走了议事厅,躬身施礼:“孩儿拜见父亲!”随后又朝沮授施礼,道:“见过沮先生。”
“公子不必多礼。”沮授还礼道。
“免了吧。”袁尚对自己这个儿子最是喜爱,今天他已有十八岁,活脱脱就是当年的自己,不仅能礼贤下士,更能屈节下交,尤其对百姓民间疾苦十分关注,这让他如何能不对这个小儿子倍加疼爱,而且他与其他二子袁谭袁熙不同,无领军之才却对军权极其痴迷,曾经袁绍当着他们三兄弟的面,许诺,日后若攻下青、幽、并三州,三子将各据一州,袁谭、袁熙欣然接受,而这个小儿子却婉言谢绝了,反而极力推荐高干为并州刺史,这大大出乎袁绍的意料。
这种谦让使袁绍大感欣慰,他随即单独见了小儿子一面,询问他为何拒辞并州刺史一职,他还记得当时这个小儿子对他说:孩儿自知无有领兵之才,与其贻误军机,反不如让与能者。”
这番话无疑在袁绍心中彻底加重了他的分量,人必须要有自知之明,这也是为何袁绍会说小儿子袁尚最像他的原因,就好比他袁绍领兵,从不会像曹操刘澜一眼亲自上战场,为何,就是因为他有自知之明,所以他能够毫不干预在前线领兵作战的麴义,让他能够安心指挥部队灭公孙瓒,反之,如果轮到他亲自上了战场,那估摸着就是冀州最危急的时刻,好比当初的冀州之战一般,一旦战败,则身亡命殒。
所以他不会像刘澜那样每战冲锋在前,因为他有自知之明,但他的大儿子袁谭和二儿子袁熙却不是这样,没本事还不省事,这就是没有自知之明,空有满肚学文,却与那莽夫无异,试问,三子袁尚在他的心中自然而然就成为了他心目中最合适的继承人,看着三子前来,袁绍问道:“我儿有什么紧急之事要禀报啊?”
“回禀父亲,今日孩儿从坊间闻得一些消息,不敢怠慢,这才匆忙前来禀报。”说着袁尚将闻听的消息一五一十说了出来,而袁绍再听闻儿子的消息之后脸上的笑容立时消失的无影无踪,神情异常严肃,匆匆看向了沮授,好似在向他确定刘澜是否真要进攻冀州一般。
“主公,根据徐州线报传来的消息,此事多半是真,就算只是流言,也不可等闲视之,必须早做提防!”
得到沮授肯定后的袁绍肉颤心惊,怎么可能,他明明和刘澜签署了互不进攻的协议,他怎能如此不守信用。怒不可遏,道:“子予(沮授的字号),绝不能让刘澜打乱我们消灭公孙瓒的计划,此事你务必要想出一个妥善之法以应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