秣陵城已经千疮百孔了,当进攻的鼓声落下的一刻,当尸体被处理掩埋掉之后,秣陵城彻底陷入到巨大的死寂之中,仿若一座死城,除了夜虫咕咕鸣叫声变只有早已筋疲力尽的秣陵军倒在城头之上呼呼入睡的鼾声。
城池斑驳,血迹渲染着断壁与残垣,疲惫让他们一倒下,便彻底入睡,连吃饭的力气也没有,巡城的樊能看着这么一副场景,吩咐火头营,煮些热汤,当他们起来后,务必要让他们报餐一顿。
此时,樊能早已对刘澜失去了信心,甚至连最后的那份感激也消失殆尽了,可以说当看到他们出现时,他心中确信他可以帮秣陵化解危机,可从现在看来,刘澜的那点把戏已经昭然若揭了,坐山观虎斗,现在他必须要让主公明白,刘澜指望不上,他根本就不想救秣陵,他只是想坐收渔翁之利,秣陵城已经守不住了,必须让主公尽快离开。
樊能转身朝郡守府而去,很快便到了府中,数日来刘繇根本就无法好好休息,听他到来,第一时间便将他招进了内堂。
樊能入屋,躬身施礼,道:“末将参见主公!”
“无须多礼。”刘繇缓缓说道:“你这么晚来所谓何事?”
“主公,秣陵城现在的情况十分危急,末将估计,不出三日,秣陵城必被孙策所破。”
“你的意思是我们不必在期望刘澜了?”
“是的主公,末将建议,您要尽快突围,由末将继续来守秣陵,这样一来,如果秣陵城守下来,主公再回来就是了,如果秣陵城被攻破,主公也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走,能往哪走?”
“豫章!”
刘繇早已放弃了撤离的打算,可是当樊能说出豫章二字时,他立时有了一丝异动,现在的豫章郡守乃诸葛玄,两人私交不错,若当真要撤,这里当真是个不错的去处,想了想,道:“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离开说说简单,可真要走,却很困难,毕竟他不能不管不顾家人。
樊能施礼后退了下去,嘴角露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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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辽眺望着高顺对沛县发起的进攻,无须多久时间,沛县还能再撑多久?
他不知道,但他知道的是高顺的陷阵营攻无不克。
这一次,吕布将如此重任交给他与高顺,他真的觉得肩头异常沉重,他怕但不下来如此大的重任,可是他又不想辜负温侯对他的信任,虽然他与关羽私交不错,可是各为其主,他只有
尽全力而为。
可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耐心等待着准备随着陷阵营向沛县发起猛攻的一刻,远处一名骑兵疾速奔来,马蹄声惊醒了沉思中的张辽。
“张将军,发现敌情!”斥候奔至阵前大喊道。
“敌情?什么敌情?”第一时间,张辽想到了关羽,可是那也太不可能了,毕竟关羽现在还在夏丘,就算是飞,短时间内也难以赶到沛县来。
“一支三千人的军队正向我军赶来,刚才观察,其中有一人很像是刘澜的亲卫统领许褚。”
“许褚?”张辽心一沉,下意识的问道:“可看见刘澜在不在其中?”刘澜的身影是个迷,很多人都说他在开战之初去了青州,但根据从袁术处得到的情报,刘澜却又在丹阳,他很怀疑,这一切其实都只是袁术为了让他们出兵才编纂的谎言。
“没有看到他本人,但刘澜的旗帜却出现在敌军之中,虽然没看到他的本人,但部队乃许褚带领,相比将军也应该明白此人从不离刘澜半步,他的出现,很可能徐州军主力就在后面不远。”斥候不假思索道。
“这样,你继续往远了搜索。”张辽沉思良久,这件事可不是他敢拿主意的,如果袁术一直在诓他们的话,那么别说继续这么进攻下去,就是现在撤,也只怕来不及了,说着,张辽快步朝吕布所在中军大帐走去,进入内帐,将现在的情况如实回禀给了他。
“哼!”吕布哼了一身,从床榻上坐了起来,他的伤势并不严重,只是需要调养,可如今刘澜送上门来了,他这病也就不要紧了,立刻下令,道:“命高顺加紧进攻,务必在刘澜赶来时,攻破沛县!”
张辽急了:“主公,现在这还只是猜测,还不能确定敌军中刘澜是否在,而且继续进攻沛县的话,一旦刘澜当真来了,我军很可能陷入到敌军的两面合围,所以末将认为,这个时候应该放弃对沛县的进攻,全力围剿许褚,所谓围城打援,如此,不管这支部队是不是许褚在装腔作势还是刘澜就在其中,只要我们将他们击溃了,那么沛县也就在我们的掌握之中了。”
也许就只是许褚一人在装腔作势,刘澜根本就没来,末将以为,沛县要继续进攻,”
吕布一听,对他的建议很是满意,一跃而起,道:“不错,你现在去集结部队,随时待命,准备对许褚发起进攻。”
“诺!”
张辽出帐,吕布开始在小校的侍奉下穿上铠甲,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锦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弓箭随身,手持画戟,威风凛凛除了大帐,此时部队已经集结完毕,连高顺都已经被撤了回来,赵云留下张辽盯着沛县,自己则带着大部队向徐州军杀去。
徐州军大张旗鼓,根本就没有要躲避的意思,见如此,吕布也没有藏着掖着的必要,在沛县北方一里外扎下部队,看着敌军一步步到来在面前立定,吕布对着许褚冷笑了一声:“刘澜现在在丹阳军,你以为挂着他的名号就能骗我?”冷哼一声,现在他这里不过只有三千人,而他则带来了三万,这一仗没有不胜的道理,方天画戟舞动而起,大吼一声:“儿郎们,跟我杀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