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耽下令后退,立时叫站在城楼之上的陈登眉开眼笑起来,多日来的阴霾好似在这一刻全都消散了,这几天的压力担忧都快让他奔溃了,可没想到后撤后的效果会这么好,早知如此,就直接撤到内城防守了,这么痛快的大杀袁军让他太痛快了,是这么多日来头一次,也是最痛快的一回。
他在也不用待在正阳门提心吊胆,考虑朝阳门的伤亡代价,这让他一直喊着:“射,把巨箭都射出去继续射袁军!”确实此刻任何一个人都能理解他的心情,也完全是他这样的心情,恨不得把城楼上的巨箭一下子都射出去。
可不能啊,虽然经过欧冶坚改制床弩之后,床弩上引较以往容易许多,可再容易也要数人操作,上引需要花费的时间绝不可能比得上袁军后撤的速度。
看到这一切,莫说是陈登了,连城门校尉这些将领们也都看出来了,早知如此,就应该再让他们靠近一些,弓弩手再晚出现一些,那时再用床弩,必定能够大杀特杀袁军。
巨箭射杀着袁军,传来接二连三的惨呼声让许耽意识到他掉入到了陈登一早设定的陷坑之内,损失太惨重了,快撤,快撤!
许耽大喊着,咒骂着该死的陈登,咒骂着该死的广陵城,双眸充血嘶声咆哮着:
“陈登我绝不会放过你!”
“哈哈!”许耽的吼声传到了陈登的耳中,他再一次笑了起来,原本他能让许耽更气急败坏的,这让他更后悔了,如果还能有一次,或者下一次再出现类似的情况,他一定不会再这么急着把底牌露出来,那时要狠狠的让许耽气急败坏。
可是随即,城楼之上负手而立的陈登又神色又恢复到之前的沉着冷静,这就是他,很多事情,经历过后也就明白了,既然他已经消化,那么就没有什么后悔不后悔了。
此刻的陈登,在很多人看来,完全就是一派大将风度,以城门校尉对陈登的熟悉,既然在一刻产生了一丝恍惚,眼前的陈登,一瞬间好像与另外一人重合了,徐庶,对,虽然两人的外貌如何也不会重合在一起,可是两人的神态几乎完全一样了。
如果此时刘澜见到他的话,也许直到这个时候他才会说,他一直希望见到的那个陈登,那个把吕布玩弄在掌心中的陈登终于出现了,就好像当年的徐庶,一点点成长,一步步的蜕变,终于变成了现在的徐庶,而陈登,也经过了一战,变成了另一个时空的陈登,甚至远比另一个时空的陈登更强。
在另一个时空,陈登以智计见长,而这个时空,如果能够成为一员儒将,那刘澜无疑是捡到一块宝,这也许是刘澜所没有料到的,当然这与刘澜对刘澜潜意识里对陈登的一些了解有关系,在他眼里,陈登远不是胡海之士那么简单,他应该是属于贾诩那样的鬼才才对,出谋划策应该才是他的长项,是于徐庶那样一样属于参谋长类的,可是阴阳差错之下,却因为广陵一战,激发了陈登的统兵才能,这一点连现在的刘澜都没有想到,早知如此,刘澜在培养陈登的程度上必然会加大力气,像培养徐庶那样培养他。
就算培养不出一个周瑜来,但最不济也要培养出一个贾诩来了,以陈登的实力,完全能够达到这一高度。
“郡守,我们现在要趁势追击吗?”城门校尉在这个时候突然开口问道。
“不。”
陈登很清楚他与袁军的差距,借助城楼防守那没问题,可要出动出击,那简直就是找死,所以现在还是继续守城,继续看戏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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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在徐州城内,源源赶来的徐州军在陈应的带领下与曹性率领的吕布军杀做一团,展开了最为惨烈的肉搏战,你死我活,血肉横飞。
徐州军虽是精兵,但此刻在绝对人数上出于劣势,虽然正有大量徐州军争宠四面八方快速赶来,但此刻的徐州军却处在劣势之中。
局势被动,徐州军就只能通过拼死一战来防御吕布军,也许是传统,徐州军继承了辽东军死战不退的优点,一时间内,在以少敌多的情况下让吕布军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反观袁军,他们虽然不比徐州军差多少,可是在对上抱着必死信心的徐州军的适合,他们想要成功击杀一名矿山军,都会付出三四人甚至更多人的伤亡代价。
双方就在这样残酷的交锋中你来我往,但就现在的局势来讲,从最初的被吕布军完全压制的交锋中,徐州军正努力使得双方进入到胶着状态,可是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战局很快再一次出现倾斜,而倾斜的方向,自然是实力更占优势的吕布军,陈应必须要改变这一的不利局面,要坚持到从四方赶来的徐州军到来就必须要想一个办法,让他身边的徐州军能拖住吕布军,可是兵力太悬殊了。
就在他无可奈何的一刻,突然他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带着足有一校五千人马赶来,来者他很熟悉,可以说是最近半月最为风光的一位年轻人,他叫张承,乃张昭的二儿子,尚未及冠,但已经展现出了其军事的素养,半年的时间,他从刘澜身边的一名亲兵一步步成为如今独立指挥一校徐州军的校尉,升迁之快,在徐州简直骇人听闻,也正因为如此,所以这位年轻人是最近在徐州风头最劲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