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早起,先是秦平被张飞带走,然后又是杜月被秦平带走,这异常的情况让秦宜禄感觉不大对,独自一人在内帐中猜测着其中会有何种联系,猛然之间他突然想到了前日的关羽,而他与秦平的外貌何止是酷似,难道秦平是关羽之子,而杜月则是关羽的发妻?
心念及此的一刻,秦宜禄知觉天昏地暗,这一消息令他万念皆灰,他强纳杜月做妾的消息一旦被关羽知晓,关羽能轻饶了他?他觉得自己大难临头了,如果再不想一个办法出来,他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将军。”就在这时,秦宜禄帐下偏将进了帐内:“将军,有消息了。”
起来没有搭理他,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盯着矮几发愣,双眼无神,还在考虑着怎样才能解决关羽接下来对他的报复。
“将军?”
“将军!”
秦宜禄终于从沉思中惊醒,抬头看向偏将冀昭敏,低声着声音道:“你回来了,事情做得如何?”
冀昭敏施礼后焦急,道:“文远将军那里没有联系上,不过末将却有意外的收获。”说着却是来到秦宜禄身边,低声道:“末将打听到了温侯的行踪,他现在在曹操处。”
“曹操处!”
秦宜禄慢慢抬起头,凝视着冀昭敏,确认道:“你确定?”
“末将拿项上人头作保,此事绝对属实。”
“有机会,还有机会,天不亡我啊!”
“将军,什么还有机会?”冀昭敏一头雾水道。
“徐州城我们待不下去了,必须走。”一脸凝重表情的秦宜禄终于露出了笑容,眼睛也亮了起来,在他走投无路的时刻,不知道该怎么办的一刻他听到了吕布的消息,这就好似是在黑暗的路途中突然出现了一盏明灯,为他指明了方向。
“啊,徐州待不下去了?”冀昭敏有点反应不过来了,前日不还忙着让他与张辽取得联系,希望能有晋升之路,怎么这才二三天的时间就在徐州待不下去了?
“这个你别管!”
面对冀昭敏的疑问,秦宜禄直接跳了起来,暴怒的样子像头雄狮,冀昭敏都不知道自己那句话得罪了他,战战兢兢站起来,低着头说不出的害怕。
看他这个样子,秦宜禄突然大笑起来,今时不同往日,现在还有很多地方需要仰仗冀昭敏,太过苛责容易出现麻烦,现在首要的是保证内部平稳,才能安全走出徐州。
秦宜禄一笑,战战兢兢的冀昭敏才算如释重负,冷静了下来,最少说明刚才的多嘴并没有让他放在心上,不会被治罪,当然他也明白,这个时期,大家都寄人篱下,秦宜禄克制也在情理之中,尤其他想要逃离徐州那就必然需要心腹为他出谋划策,这个人,在这个时候除了他,不会有别人。
现在秦宜禄不仅不会处置他,还要供奉着他,这才是真正有远见的人,而冀昭敏自然也不会吃里扒外,出卖秦宜禄能得到什么好处?毕竟他不像高顺张辽受刘澜重视,将他要逃出徐州的消息泄露出去,并不会捞到好处,反之如果他们能回到吕布帐下,以吕布对秦宜禄的重视,再加上吕布现在的处境,他也会随之水涨船高,这才是最符合他利益的选择。
“昭敏啊,你说我们要离开是不是有些太一厢情愿了?如果是你的话,我们要离开徐州的最好办法是什么?”
“将军,其实最近你有没有发现徐州城内每日都在调度,部队进出很频繁,据说刘澜受封征西将军之后已经将重心放在了南边,现在正在加紧调度,这个时间短对我们来说是千载难逢的一次机会,尤其我们这样的降兵,本身就不似侯成这些大将;温侯家眷被重视,只要不是带领大兵,人数少些混出徐州城还是很轻松的。
“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我们走得人少些,绝不会引起徐州的注意?”秦宜禄眉头皱了起来,这事听着容易,可是操作起来就难了,毕竟这都是冀昭敏观察得来的结果,假如刘澜一直是外紧内松,他根本就不会察觉到,这让他不得不慎重,哪怕他说一句能够收买守门卒,他都敢冒险。
“对,将军,现在的徐州不仅忙着战后的重建,更忙着南下秣陵的事宜,末将敢如此肯定全是最近徐州有传闻经温侯偷袭徐州城后,刘澜有打算迁治所到秣陵的打算,在结合徐州部队最近频繁的调度,此传闻八成是真,所以末将才得出此结论。”冀昭敏虽然没有拍着胸脯保证,但从他的口气来看,对此事却有着十足信心,这让秦宜禄立时沉默起来,好半晌才长舒了一口气。
如果没有杜月的事情发生,秦宜禄绝对会信任冀昭敏,可这件事一发生,不管释门事情他都下意识的去怀疑,这是内心害怕到极致的表现,而且这件事太不值得推敲了,细思极恐,试问刘澜若迁治所的事情必然属于绝对绝密,怎么可能轻易泄露出来,还人尽皆知,关键是被他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