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钱的情况出现确实有些出乎意料,或者说连刘澜自己都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他会再一次冒出来,虽然上一次太史慈将其招贤,可谁知此人贼性不改,在加上在当地有着一众追随者,没多久就又反叛了,不过这时候的阎柔已经在黄县站稳了脚跟,所以他这次的造反其实并没有掀起多大的风浪,反而很快就被剿灭,只不过这小子逃得快,这才没能把他就地正法。
可谁想到阎柔前脚一走,后钱便开始蠢蠢欲动,尤其是在听闻黄县有好几股势力纷纷闻讯造反之后,更是直接就率兵杀来,原本只不过是小打小闹的近卫营眼瞧他出现,都傻眼了。
说高兴吧,是他确实把声势壮大了不少,可若说不快吧,则是这后钱做事没什么底线,百姓官府都劫掠,天怒人怨,没办法,只好像徐庶汇报,等候命令。
而徐庶在这件事情上的态度就是避而远之,反正就是后钱出没的地方呢,他们就得远离,这才有了为何他们会跑来卢乡和当利,实在是为了避开在黄县的后钱,可这后钱在黄县声势何其浩大,尤其是得到了原本刘澜掌控的金矿之后,更是招兵买马,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就西扩至曲成,东至牟平县,整个东莱几乎让他占据了一多半,眼瞅着他已经开始向当利县蚕食过来,青州内卫们正愁着该如何是好,甚至考虑直接坐海船渡海前往辽东之际,冀州军又杀来了,虽然被他们杀了一个措手不及,可这前有狼后有虎的情况,让他们却有些举步维艰了。
就这么拖了几日,没想到冀州军却按兵不动了,这消息挺好,可谁想到后钱却步步紧逼,眼见着他们距离当利越来越近,不得已之下,只好按照军事的命令,全员坐船暂时前往辽东,等待良机,再回青州。
现在青州的情况,已经完全不在刘澜的掌握之中,或者说东莱的局面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不过这样也好,反正都是他眼中的祸患,让他们先自相残杀也不错,到时候他在坐收渔翁之利就是了。
更何况对于后钱他还真没把他放在眼里,这人就是典型的东莱夷,和南蛮以及山越夷人区别不大,虽然也许在很多时候会显得比较短视,容易见利忘义,甚至是在一些诱惑之下会变得不顾一切,但这些弱点,都只是他之所以能够几次三番击败他的原因,可有一点不要忘记了,他们的战斗力,可非同一般,不然的话第一次刘澜也不会派太史慈前往,可不仅仅因为太史慈出现黄县。
这些胡夷,不管是东胡还是西羌不管是南蛮还是山越,他们现在可都还没有彻底与汉族通化,就算是东莱夷也不过仅仅只是一大部分,还有一小部分还保持着原先的习性,这些事后钱等人为何屡屡造反的原因所在,他们并不服气汉族人的统治,再加上那些黄灿灿的金子被挖出来看得眼热,这些本该都是他们的啊,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后钱只要一振臂高呼,势必从者如云,现在好了,东莱的大麻烦成了袁绍的心头大患,刘澜自然乐得高兴,看热闹呗,最多也就是损失些黄金罢了,可比起消耗冀州军又或是消灭东莱夷的后钱,就算用这些黄金,只怕也不会收回这样的效果。
留在黄县的内卫渡船离开了,高夔得知消息刚进入东莱郡,结果迎面就碰到了后钱,而这一消息,现在还没有传回平原,此时此刻在平原县内的袁绍,还在听着东莱郡守的汇报,而对这帮声势浩大的造反势力他也算有了一个直观的认识。
最初他以为这一切都是刘澜在背后造反,但亭里东莱郡守的汇报之后,才知道是东莱夷造反,这东莱夷袁绍也是在翻古书时偶然才看到过,当时并没有当回事,以为这都是几百年以前的事情了,现在青州又怎么可能还有夷人,但现在看起来,是他孤陋寡闻了,东莱夷一直都在,只是他不了解罢了,而这位造反的头目后钱,则是刘澜一直在清剿的匪首,而此人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了大量的钱物,大肆招收人马,现在的实力绝不容小觑。
招募人马很容易,其实也不需要多少财物,就好像黄巾之乱,需要吗,不需要,只是让他有些吃惊的却是,刘澜在青州这么多年,居然没有把这么一个小头目解决,难道这人真有着什么通天的能耐?
没人知道,包括郡守也一样,毕竟他所了解的情况也不是很多,更多的也只是道听途说,但有一点可以知晓,以前后钱几千人的时候刘澜都对他无可奈何,现在他的势力已经发展到几万人,几乎席卷了整个东莱,这情况就不容忽视。
而且东莱的情况又有别于其他郡县,别的郡县有黄巾的破坏,也有他们与徐州军交战的兵祸,甚至是席卷豫州兖州的蝗灾,但东莱却始终没有受到太大的侵害,所以不管是人口还是百姓的富裕程度都足以保证后钱后顾无忧,再加上他并不同于当初的黄巾,而是懂得立于百姓,尤其是在得到东莱夷的支持之下,这股势力非同小可,如果真让他坐大了,那么他们在青州可够喝上一壶的了。
好在袁谭和高览的反应动作都不算太慢,已经派兵前往清剿了,虽然只是一万人,也许不能轻易剿灭这伙强人,但怎么也能拖一拖他们的步伐,只要把他们的范围控制在东莱,那么一切都好解决,可一旦让他们突破了东莱,不管是黄县还是乐安,可就都会变成他进攻的方向。
现在的情况可以说就是这么一个情况,青州的情况彻底解开了,并非是刘澜所操控,也许这算得上是提条好消息吧,就在这个时候,青州又传来了消息,是袁谭派人来了,袁绍瞬间看向了沮授,而后者则眯着眼,嘀咕道:“这个时候长公子派人前来,能有什么事情汇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