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海城的官员,只与钱无忧这边僵持了一天,就突然默许了钱无忧扣押货物的行为,再也没了声音。
在古怪的气氛中,月港的袭击事件,最终不了了之。
钱无忧自然不管这些,他在辞别了仲孙芳菲之后,就押送着特种军械,优哉游哉地返回了三岔口镇。
而后的日子里,三个死胖子,便拉着钱无忧,开始了花天酒地的**生活。
这一通奔放的玩乐,转眼就是大半个月的光阴。
在霜降之月的某个午后,钱无忧按照惯例,从军营赶到了镇内,他刚刚走入韩虎的私宅,就直接亮起了嗓子:“说吧,今天又要去那里喝?是花斜街还是青翠楼?”
一个大肉球咕噜噜地滚了过来,宿醉刚醒的韩虎,先是打了个哈欠,才满脸媚笑道:“钱无忧阁下,今天,我们可喝不成酒了,悲哀啊,大营来信了,休假结束,咱们得归营了。”
“是啊!是啊!没得喝了,要回营了。”后边跟过来的刘勇,一边走路,一边打着酒嗝,脸上尽是疲惫之色。
“终于要回营了!”眼袋乌黑的张猛,咬牙切齿地说着,他大大地吸了一口气,通红的眼珠里,分明是多出了几分喜色。
捏着大营调令的钱无忧,猛然一个转身,就拉住了张猛道:“什么叫终于?这几天,你们玩的不开心吗?”
“开心,开心,我都开心死了!”张猛笑的脸都歪了。那表情简直就是在哭。
其余两个胖子的脸上。也都挂着便秘状的笑容。韩虎讨好地说道:“钱无忧阁下,您看我们这就要归营了,虎符……”
刘勇也凑了过来:“对,对,虎符!钱无忧阁下,这些日子,有劳您了。”
“还要谢过您帮我们的练兵之恩!”张猛朝着钱无忧就躬下了身子。
当日,在天鸿酒楼中。钱无忧借着燕国公府的势,不仅逼迫三个胖子,当众承认了他押送军械的主导地位,更是将三人的调兵虎符,一起纳入了手中。
后来,当钱无忧从月港返回,担负“休假”使命的三个胖子,就开始了花天酒地的攻势,每天都在努力灌醉钱无忧,想让他少生事端。
但很可惜。钱无忧不善饮酒是真,但他却懂如何用法则之力作弊。在“不醉酒仙”的面前,胖子们自然就倒了血霉。
这悲催的哥三,在最近的这半个月里,几乎就没从清醒过。
醉了睡,醒了喝。
在酒精的沙场上败阵,过的当然是暗无天日的生活。
好在钱无忧这边,真的被拖住了!
豁出命的韩虎、刘勇、张猛,即便喝酒都要喝到快吐了,但依然在努力坚持,一副舍命陪君子的豪爽姿态。
今日,猛然见到久盼不至的指令,胖子们一放松,就想起了后续的任务,就想到了统兵虎符。
钱无忧这边,仔细看过大营的调令之后,直接将文书往怀里一揣,就哈哈一笑道:“既然大营有令,那我们自该早作准备才是,走吧!”
“什么?”半醉的韩虎,迷糊地问道。
钱无忧答道:“回军营啊!我出来喝花酒,难道还要随身带兵符的吗?”
“天色已晚,明日一早……”
“行,那我先走了。”钱无忧一点都没有废话,转身就出了门。
但打着酒嗝的三个胖子,却没有离去,他们在确认钱无忧真的出门离去之后,就一个个转过了身,恭敬地朝向了屏风这面。
几声咳嗽后,魏三绝法师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做的不错,以虎符为信,消除钱无忧的戒心,妙,真是绝妙。”
“谢法爷大人抬爱!”韩虎当时就跪地上去了,刘勇和张猛也不甘落后,三个胖子哗啦啦地扑倒一地,模样谦卑至极。
别看魏三绝还未出师,但他早已考取了帝国法师的功名,又有东阳学派的背景,面对一群粗鄙武夫的跪礼,他接受的那叫一个坦然无比。
“都给我听好了,明日回返大营途中,你们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扰乱钱无忧的部属,然后,让押送军械被劫就好。”
“不杀他吗!?”韩虎震惊了,刘勇和张猛也吓得一个哆嗦。
若是钱无忧这趟不死,等回去之后,他们三个,还能有命吗?
“杀?谁出手?凭你们吗?”魏三绝这话一出,三个胖子当时就把头拄在了地上。
作战不能的三胖子,别说打仗了,他们就连喝酒,也只能匍匐在钱无忧的脚下。
但魏三绝随后就冷哼道:“斩杀钱无忧的事情,不归我管,反正,他这次是死定了,你们都管好自己的事,否则,军法从事。”
地上缩成一团的三个胖子,酒已经吓醒了大半,可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那边的魏三绝,却已经搂着韩虎的宠妾,走向了后房,打情骂俏的声音,远远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