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它被正义充斥着脑子的书院的高才生们,也向他开始了吹捧。
高远呵呵笑道:“这个没什么,呵呵!啊!”
“咣当!”手中的刀被他发现后第一时间扔在了地上。
“这是!这是……。”
聂书瑶笑道:“高先生您可以去休息了。”
说完她看了一眼吴县令,后者会意,道了一声:“刘师爷,你去看看。”
站在他身边的老者将书记的工作交给另一个年轻人,便带着两个人走下堂去连拉带拽的将高远弄走了。
杀猪刀还在地上,聂书瑶捡了起来。隐约还能嗅到血腥味。
“小郑屠户是在十天前发现这刀没了的,而在这之前小郑屠户已经娶了二丫,也从那时起开始嘟囔万恶的邢媒婆。雨芹是通过邢媒婆找人卖的;而要卖虎头的是跟在春柳爹后面的男子。他口中说了雨芹被卖的事。在这更早的两年前,雨芹娘之所以会改嫁给春柳爹就是邢媒婆出的主意。而且春柳爹的来历不明,在梨花镇根本没有产业,住的也是雨芹家的房子,却鸠占鹊巢。”
聂书瑶自语般地说了这么多,问道:“诸位有没有觉得这里面有一个关键人?”
她环顾四周,恍若不觉整个大堂的主角已经换成她了,连高坐大堂之上的吴县令也觉得自己跟着她的思维走了。
“邢媒婆!”还是先前的老学究,第一个开口。
聂书瑶马上冲其竖起了大拇指。“老先生当真是宝刀未劳,确实是邢媒婆,她可以说是本案乃至雨芹娘被骗嫁,雨芹被卖等等的大人物呢。”
老学究马上向吴县令请求道:“请大人速速派人捉拿此贱民,以正我大明国法。”
吴县令刚要拍下惊堂木传唤邢媒婆时,聂书瑶开口道:“大人,老先生,请稍待片刻。我还有一位证人,请先他让他说说雨芹是怎么被私下里卖出的吧,也好知道邢媒婆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估计县里的人还不大清楚梨花镇的邢媒婆吧。”
其实她预料错了。邢媒婆的大名可不仅仅传遍梨花镇,就在朐县也是顶顶有名的一个媒婆,当然这名是坏名。
高老大被带了上来后。就满脸委屈地说了当初邢媒婆如何向他承诺的,怎么说这姑娘是自愿的,家里的爹娘养不活她了,去他家里还可以混个饱饭。
“大人,请为小人做主啊,小人被邢媒婆骗了五两银子,没想到完全不是她说的那回事呀。不但没给我办理官契还让小人蒙上了一个拐带良家幼女的罪名,请大人网开一面,小的是真不知原来雨芹姑娘是被逼的呀。”
他说得倒是好听。至于是不是这样子明眼人一看便知。
雨芹看了一眼聂书瑶,发现她冲着自己摇头后。也就低头不再说什么。
聂书瑶这时问道:“高老大,你说花了五两银子买雨芹。可惜人家的娘根本没看到这银子,也没同意你买她。如此,这笔买卖就不能做数了。”
高老大闻言大哭,“大老爷啊,这五两银子可是我们全家省吃捡用攒下的。请大人让那邢媒婆将银子还给小的吧。她这分明是强买强卖啊!”
聂书瑶嘴角微翘,好一个强买强卖。她只是让高老大主动放弃买雨芹这件事,银子多少不是问题。
于是便冲着吴县令道:“大人,不知可否还小民的婢女一个公道了?”
吴县令道:“雨芹跟本命案确实无关,待下堂后本官自会还她一个公道。传邢媒婆!”
“威——武——”捕快威武的声音又响起了。
邢媒婆被押了上来,看她脸色苍白,一定是受了不少惊。那双三角眼不断地扫着在座的各位,脸上的冷汗冒个不停。
她身材不高,却十分的富态,且有一对小脚,走起路来一晃三摇的很让人为她捏了一把汗,真像是随时都能摔倒的样子。
“啪!”惊堂木一拍,吴县令喝道:“堂下何人?”
邢媒婆扑通一跪,忙回道:“民妇邢氏拜见大老爷。”
吴县令接着问道:“刑氏,本官且问你,小郑屠户的杀猪刀可是你偷的?”
这话问得好!聂书瑶在心中为吴县令竖了大拇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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