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走?”高登有点不高兴,这大叔语气太狂,小地方来的土财主,你才见过几个富家公子,知我谁啊?
“东京最繁华的都城,你都逛过了吗?”
“哼谁在乎!”谁知这大叔受刺激,轻哼声后看看纯净水晶杯,向身后人手下一摆手,“拿!”
“拿什么?”
人们也愣一下间,这人从一个布包里,摸出来一块狗头金,金光耀眼,绝对天色的一块!
“这是一块黄金,价值远超过你千两银!换你一个杯子,如何!”
“天呀!”高登还有身边的所有人都愣住了,这种宝物可能是那种行商的人,进行大额交易时携带的奇货,而这块更是宝中致宝,“他刚才傲的不无底气啊!”
“嘶……”高登太尉府家有黄白之物,但这种成色的佳品真拿不了,再不卖都是傻子了,“杯你拿走吧!”
那边的朱碧石小声嘀咕:“你不说样品不卖吗?”
“谁都不傻啊,朱衙内,杯子再贵,还是这狗头金更值。”
“那这人图什么?”
“各取所需吧!一看这是太有钱的主儿!”
“走。”把杯揣走,大叔又附高登耳边,“若你想要得到更多,跟我往北去我家,十倍百倍的你想要什么都行!”
“您取笑了!”
高登可不敢把客气话当真的听,只许人当真的说,目送这家伙离开,耳边吴能低声问:
“这家伙到底是谁?为何在这人眼里,透着丝丝古怪的光?”
高登回道:“我也觉得,这种阴冷气息,感觉不像是一般的行商呢!”
吴能一拍大腿:“糟了这家伙一定是个江洋大盗,看他的手,都是老茧子那是常年拿刀剑磨的,脸上还有弓弦的伤,身上肉都硬得像铁一般,这样子,让我想起林教头,常年有功夫的人啊!”
李左手凑过来:“那我把他抓起来严刑拷问?得找个由头……”
“不妥,刚才感觉出来了,他杀气很重,行了咱们麻烦不少了,别节外生枝,专心对付蔡家吧?”
“反正别惹到咱头上,算他的便宜!”
大家都恨声的说话,再找那人的人影都没了,只留下一块大大的金块,好沉。
“这是个什么人呢?”
“什么人也给咱金子了,这算意外收获!”
“衙内什么人都开始招徕你?”
说笑着,还要忙原定计划的事。而人们没注意到那中年大叔,他带着人离开翠玉楼,在东京城内东拐西拐,竟然有人带着路到了一处优雅的所在,一片宅子门口三个字显眼:
“玄天鉴!”
“叽里咕噜!”这位买杯子的贵态中年人,派他手下去叫门,手下向里面说话却夹杂了些许的北国语,也就是是契丹语,不远处正好有个卖梨的恰路过这儿,好奇的停下脚步,看着这些人。
“你们来了!”片刻亲自出来接的正是史文恭,他惊讶的只看了一眼,便吓得差点跪下,“大石林牙!”
“起来,孤王只身来了京城,为打探一些消息。”这位负手而立,显然他正是契丹人,大宋大辽交恶,但他居然能视宋辽战场于无物,只身远奔千里,来宋都城耍一耍!
大石林牙,西辽的开国者,大辽军神!辽太祖阿保机八代孙耶律大石,可真了不得!
难怪史文恭怕,因为玄天鉴主业是宋通向辽国,私下贸易的一个秘密组织,平时能见到辽人,就算是这种战时,有蔡京这样的最高权力者开小门儿,蔡京和辽私下交易,买卖出去各种军需这类的事,并不稀奇。
但也没见过耶律大石亲自来过啊!
史文恭还是刚被禀报说这人来了,结果他出来一看这人这气质,除了契丹军神,没谁更有这种威严了。
“快进来!”史文恭从未这么害怕过,这要被人知道还了得,契丹人进了玄天鉴,史文恭看远处一个卖梨的还在拔着脖子看,他手里随手拔过来一个兵的枪对准那卖梨的,“嘭”就投了过去。
可叹卖梨的无辜还在拔着脖子看热闹,他死之前无论也不懂,契丹人跑大宋京城,跟他能有何关系。
结果,就是一死而已。
“找死的东西……来人把尸体处理一下。”
史文恭把门关上好久,没人注意这边,刚才有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子,飞身离开了这儿。
这小孩子有个小哥哥对他最好了,姓岳叫岳鹏举。
“岳哥哥,他们杀了俺叔叔……还有一个契丹人很凶……”
高家这边,高登才刚到家,忙到飞起,自从做出来玻璃、肥皂、棉纺织取得成功后,生意多闲时间少了。
刚到家,富安正拿了一块红砖进来向高登兴奋回话:
“衙内咱家的砖窑也开工了,按您说的烧制出来的红砖,有了温度控制,品质不错!您快看这砖多好!”
“富安辛苦你了。”高登欣喜极了,他没想到,临出发这些天,成就收获能有这么多。
政治上,听说宗泽带着清流在矿山上持续发力,换回了当十钱后,民心所向,人们都觉得银子比当十钱值太多。
而宗泽炼制出来的白银显然供货充足,替皇帝搞定了大量粮草,这让徽宗开始疏远蔡京。蔡京气得浑身都冒烟。
而他高登自己这边,由于技术超高级,有了双金属温度表,产业拓展到了几乎所有“和高温有关”的行业。
当时的煤炭已经相当普及了,所以,炼钢没问题,炼制矿产,产量大增。
小小温度表,到处都能用,真是一个金点子呀。当然技术含量就低得多的砖窑,也可以用来控制火力,所以高登随便派了几个人去做这个,富安当总管,结果红砖卖到脱销。品质真好。
高登发现了,金灭辽灭宋摧枯拉朽般,有一点,是因为当时木结构的房多,一把火别说抗敌了,自救都难。
不过,想让大宋每家都建砖房的话,成本还是要远超过很多人的预算,但高登知道一家带多家的道理。
有时候世界变化快得常人难想象。
正安排富安,把砖窑做出来的砖材快卖出去,高登希望几年内大宋建成一座大金攻不破的特洛伊城。
有人进来报告:“衙内!岳飞带着一个小朋友哭着过来了,您要不要见见?”
“什么?买走咱们玻璃器的是一个契丹人?”
高登心头顿时一沉,这蔡家坏就坏,祸国殃民也别卖国啊,这个罪过可是能要他们命的。
“鲁达!”高登叫鲁智深,想让他帮着派眼线盯一下。
鲁智深挠头有点窘迫:“衙内,俺保护您还行,但俺是个粗人,干这种盯梢的细致活儿,还真不行。”
“林冲在我身边多好啊,”高登愣了,“那有谁能干得了这种谍战的活?我手下人才还是不够啊。”
最后还是吴能派出几个禁军队伍中心明眼亮的小伙,让他们带上望远镜,在玄天鉴远远的望着那儿发生什么。
“八成,他们还是要打望远镜的主意。”
吴能猜着契丹人来的理由:
“可能这种新的武器,给他们军队心理上造成很大影响,他们和我们暂且休战,大概要知己知彼,才会有进一步打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