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也十分享受这种感觉,毕竟被人敬畏也是一种不错的荣耀。
很快来到丹房,李山直奔炼丹室,却被一个看守炼丹室的紫衣杂役给拦下了。
李山随口胡诌了个理由,就说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拜见丹师宁百草。
可那个紫衣杂役却一笑,说道:“小兄弟,宁丹师去了一鼎大师那里,听取丹法了。估计还要三天才能回来,你还是先回去吧!”
李山见来得不是时候,也只好悻悻而回。
当走出炼丹室时,李山忽然想起了小胖子,不知道他这几天过得怎么样,不如去看看他,说笑上一番,想着便信步向备丹司走去。
“李山,你怎么来丹房了?不是下月初才过来吗?”李山走出没多远,斜次里有个温和的声音问道。
李山望去,就见墙角处一株梨树下翩然站立一个蓝袍男子。那男子长身玉立,气宇轩昂,手中拿着一卷书,在如雪一般的梨花下,更显出尘洒脱,这不就是替自己解围的苏丹士吗?
“上次谢渊的事,多谢苏丹士替小子解围了!”李山说着躬身一礼,他这一躬绝对发自内心。
“咱们都是炼丹一系,丹宗之人,若是不能团结对外,岂不是叫人看了笑话,即便换了个丹士,也会这么做得,因此你也不必谢我。”苏丹士的声音依旧温润如玉,“对了,我听唐小花说,你在一个时辰内就记住了药龄谱上的一万两千中药草,连宁丹师都夸你天纵之才!”
李山皱了皱眉头,心里开骂小胖子,这位胖爷简直就是个大喇叭,非把自己玩死了不可!
“苏丹士,我就是一个小小杂役,根本不是什么天纵之才,药龄谱我确实背过,不过也就记住了一成。再说唐小花这家伙就喜欢夸大其词,说些没影的事,你听到的那都是传言!”
“宁丹师亲口说的话,也当不得真吗?”
李山当即无话可说,宁丹师既然也这么说了,想否认也不可能。
“那是胡蒙的!”
“胡蒙都能蒙出个,言出法随,药草圣身!若是认真起来,岂不是成圣封尊了?”苏丹士笑道。
李山干呵呵了几下,他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其实你有如此天赋,苏某高兴还来不及呢!我们丹宗虽说炼丹之人不少,可称得上惊才绝艳的那是少之又少,若是李兄弟在炼丹之路上有所建树,那是丹宗之幸,也是在下之幸!”
就凭这几句话,也足见苏丹士的胸襟广阔,李山对他也不由得敬重起来。
“李山,你还没告诉苏某,今日来丹房为了何事?”苏丹士问道。
“小子本来是想向宁丹师讨教一个问题的,凑巧宁丹师去了一鼎大师那里听丹法了,只能过几天再来了!”
苏丹士顿时来了兴趣,便问:“有趣,有趣!一个炼丹童子居然也有问题要讨教丹师。既然宁丹师不在,你不妨跟我说说,或许苏某能给你答疑解惑!”
“小子在‘药龄谱’上看到一种药草,叫做蚩尾金莲,上面只说了它的药性,却并没有提及它的生长地。因此,来丹房想问一下宁丹师,这是怎么回事?是撰写‘药龄谱’的人忘记了吗?”
“撰写的人不是忘了,而是他不想让别人知晓而已!”
“为什么?”
“因为蚩尾金莲乃不祥之物!”
“可根据‘药龄谱’上的记载,蚩尾金莲能再创丹海,是天地难得的至宝呀!怎么会是不祥之物呢?”
“它的不祥就应在再创丹海上!修士的丹海只有一个,若是借助蚩尾金莲之力,另辟一个丹海就会让两个丹海碰撞坍塌,把一个天才人物变成一个不能修炼的废人。因此,对修炼的人来说,蚩尾金莲就是一个不祥之物,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难道就没有人借助蚩尾金莲之力,再创丹海,一人同时拥有两个丹海吗?”
苏丹士沉吟片刻,开口说道:“有倒是有一个人,听说三百年前,太厄门有位天机尊者,吞食了整朵蚩尾金莲,后来再创丹海,并成功让两个丹海存在,只不过没过多久,他就疯了,后来渡劫时被天雷击中,肉身成灰,元神碎灭!从那以后,太厄门先掌教就传下一道法旨,派宗门长老将蚩尾金莲封印,任何人不得靠近,以免来害人!”
“苏丹士,方便透露下蚩尾金莲被封印在什么地方吗?”
苏丹士双眉一轩,颇有深意地问了下,“你怎么会对蚩尾金莲如此上心?”
李山暗叫一声:坏了!我这么刨根问底地问,苏丹士不怀疑才怪呢!便笑着说:“我这人有个怪癖,凡是爱叫个真,要是不知道答案,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苏丹士见谅!”
苏丹士哈哈大笑,“这才是我辈中人,炼丹之人就要有这种敢叫真得劲。其实蚩尾金莲既然记载在‘药龄谱’中就是不想隐藏它的存在,它被封印之地也不是宗门绝密,告诉你也无妨!”说着,他一指北方的一处断崖,“它就封印在天机尊者陨落的地方,天机崖上!”
天机崖陡峭无比,就像是被剑锋劈开一样整齐,峭壁之上点缀棵棵翠松,犹如点点墨痕。此时白云悠悠,仿佛一段丝绸遮盖住了天机崖,更显其幽邃神秘。
天机崖这么险峻的地方,就是猴子也爬不上去,要想找到蚩尾金莲岂不是痴人说梦!
李山望着天机崖直发愣,他可没打算爬到峭壁上,一点一点去找,那简直就是嫌自己命活得太长了。
“多谢苏丹士指教,小子经窟还有些事要处理,就此告辞!”李山找了个理由,便匆匆离开了丹房。
第五夜想用蚩尾金莲来冲破封印的事算是泡汤了。即便真得采摘来,李山也不敢让她吞食呀,天机尊者都搞不定蚩尾金莲,一个魔教圣女更是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