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慕野用力挣扎了几番,他的怀抱如同铜墙铁壁,动弹不得。
她斜睨着他,微微弯起指甲:“殿下,我从来不干莽夫干的事。我的指甲里有毒药粉末,一旦沾上就会像神婆一样浑身溃烂。殿下这么爱干净的人,想来不会成为那样吧。”
姬允眸色闪动,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从自己的领口斜斜向下伸到里面。
师慕野的手被迫擦过他柔滑的里衣,被狠狠按在他的胸膛上。手指所到之处坚硬厚实,肌肤火热,胸前剧烈地起伏跳动着。你不要脸,我也更不要脸。
姬允紧握着她的手不放,似笑非笑:“要下毒?来吧!在胸口处下药性扩散的更快。小小百司,谋害诸侯王,罪名你可担得起?”
师慕野手指微弹,一缕细微的白色粉末洒到他胸膛上。
她神色无惧:“殿下,方才你扣我命脉,我为了自保不得不出此下策。”
姬允一把推开她的手,神情冷峻了下来,似乎不敢置信:“你真敢?”
师慕野从怀里掏出齐王令牌,晃了一晃:“诸侯王令牌,见令牌如见本人。殿下,现在在你面前的是齐王,还请殿下放开我。早点放开,可早点解毒。”
姬允神情复杂地看了她几眼,眸子里翻滚着异样的情绪,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肃杀压抑,又仿佛蕴含着一丝不可置信的失望。终于,他缓缓地松开了她的手。
师慕野松了一口气,大步走开,打开房门,作出一个请的姿势。
姬允走到门口,眉头一拧:“解药给我。”
师慕野退后了几步,说到:“我手里没有,解药的方子我片刻后写好,让人送到殿下房间。”
姬允满脸寒色地拂袖而去。
姬允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不一会儿,驿丞就送来了一张书笺,说是师百司交代要亲自送给晋王。
他蹙眉打开书笺,扫了一眼,脸上的神情仿佛被噎住了。
那书笺上写着:“粉末是我早上吃馒头沾到的面粉。殿下受惊了。”
他用指尖拈起胸膛上残留的粉末,捻了捻,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一股子白面馒头的味道。
这个女人,似乎很擅长随机应变、虚张声势。那天晚上她救秦破奴的时候就用过这招,没想到自己也中了她的诡计。此女子,奸诈啊奸诈。
他唇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接着召来了连城:“修书给陛下,说玄甲军已经奉命赴京。顺带提一下燕城水患已经消除了,师百司功不可没。”
连城一边听一边写,听到最后,忍不住插了一句:“殿下,师百司是齐王的人,我们这次只是路过燕城,帮她一个忙本就破例,还要在信里给她邀功?”
姬允瞥了他一眼:“新国士办理的第一个案子,朝廷上下都盯着。陛下钦点的国士,如果办砸了,他脸面也不好看。陛下知道师慕野成功治理了水患后,必定第一时间召她回京述职,好让那些反对女子从政的老臣们闭嘴。”
连城立即点头:“明白了,属下这就去办。”